择,可能就喜欢用叛逆来证明重要性。”
闻言,戚述停住了步子。
他有些散漫地侧过头,眼神里没有任何感情,潦草扫了戚诺一眼。
“你是不是读书的时候成绩不好,毕业之后又没有事业,所以臆想出了一些桥段安慰自己?”
戚述本来音色就冷,这时听着很凉薄:“我不需要被别人选,想要什么自己都会直接去拿,是我主动要求和妈妈走。”
戚诺想挑衅问“后悔么”,却被戚述强硬地打断。
“聂女士明明没做过错事,却被你待着的家欺负到净身出户,前些年你没一句关心,多个弟弟就要叫了,她受苦十个月生出白眼狼,我实话实说她可没诉苦过。”
戚述甚至不说“我们的妈妈”,在他看来,自己这边和兄长已然泾渭分明。
两人对峙着,不掩饰自己的敌意,很快有戚诺的朋友路过,看了奇怪便上来插话。
戚诺变得温文尔雅,说:“和家里人叙旧呢,主要我俩太久没见了,可能是有些激动。”
解释完,他发现戚述居然已经走出饭店,立即追了上去。
“走什么?”戚诺终于控制住情绪,假模假样地说,“着什么急,赶着回家有事做吗?”
他了解戚述清冷傲慢,经常独来独往,不止集体中容易格格不入,在亲近些的关系里也显得难以融合。
但戚述真的天生孤僻吗?戚诺恶意地认为不一定,对方可能就是>br />
没那个命,也知道靠努力没用,所以干脆装不在乎,强撑出一些体面来。
问的话多少带着讥讽,戚述猜得到他是在想什么,这类场面照理应该有些难堪,自己好像被看破了无力的一面。
然而,戚述勾了下嘴角。
“是的,有人在等我投喂。”他道,“夜宵要是凉了不好吃,小心他找你发脾气,我就不和你浪费时间了。”
今晚戚述喝了酒不能开车,司机等候在这边,一瞧见他出来,就利索稳当地驶过来,又妥帖地出来打开后座门。
走的时候,戚述匆匆看了下后视镜,戚诺愣在原地,估计被自己的三言两语气得不轻。
他继而毫无留恋地收回视线,对司机说:“麻烦开快一点。”
这家饭店的河粉很有名气,海鲜新鲜入味,都不用掀开盖子,溢出来的味道喷香可口。
收戚述发消息说“开门”,江知羽兴冲冲地过去,扑面闻见一股食物香气。
“欢迎光临,外面那么热快点进来啊。”他发觉戚述盯着自己,懵懂后退了半步。
之后戚述帮忙拆掉打包袋,往盒子里淋了点醋来解腻,江知羽眼巴巴地张望着,手上握住筷子在细微绞弄,这副姿态让戚述联想到柔软的小动物。
紧接着,戚述把饭盒往前推,江知羽就埋下脑袋吃起来。
“你干嘛观察我?”江知羽眼珠子一转,发现戚述单手撑着头,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戚述没话找话,研究他的遗传基因:“你眉毛和你爸爸很像,眼睛鼻子都要清秀很多。”
江知羽说:“我长相随妈妈多一点,你要不要看她照片?”
戚述很矜持:“可以吗?”
“我去翻翻看。”江知羽讲得好像找起来很困难,实则单独设立了文件夹,打开就全部是孟佩彤的人像记录。
色彩和像素算不上清晰,以女人的相貌和穿搭来说,估计是二十年前拍的图。
戚述看到了石榴树,孟佩彤和江锦昆站在家门口,面对镜头不太自然,挽着手臂留下了合影。
“是和她更像,你们都是桃花眼。”戚述说,“她也很漂亮。”
江知羽接茬:“当然咯,当年的传媒校花呢,人人都说我爸真是赚大了。”
戚述想问现在呢,又怕背后的原因不好,会揭人旧伤疤。
很奇怪,他分明擅长谈判,如今一点点的周旋都变得很艰涩,总觉得自己会唐突江知羽,或者让江知羽受伤。
“她和我爸从小是同学,后来一起考来外地读大学,又结伴回去工作,没几年生了我。”江知羽忽地说。
迎着戚述的目光,他咬了口虾:“我八岁的时候我妈出了事故,现在过去那么多年,她留下来的这些都变成老照片了。”
内心百转千回酝酿半天,自己都没出声试探,不料江知羽直接说了出来,戚述意外地顿了顿。
他道:“不好意思。”
“你和我爸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