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可以碰见您。”
“帮我一个大忙呢,说实话,我也不太爱来这处地方,你来了那我就早点走。”蒋禹旭道。
讲到这个,他笑着摇了摇头:“我和戚述都在这儿倒霉催,隔那么多年我以为自己忘了,一来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捕捉到字里行间的信息,江知羽眼神微沉,冒出了些许的困惑。
然后他小心地询问:“您以前也住在这里?”
“不,松晟有意向上市的时候,我来这里自荐过。”蒋禹旭道。
至少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他说:“当时我还是小喽啰,需要拉到这个项目,所以没脸没皮地带着方案上门了,那天我就见到了戚述。”
江知羽道:“你们认识得那么早,他应该才八岁吧?”
“对,管家让我等一会儿,我就傻傻地杵在玄关那边,看着那房子和宫殿一样,都不敢换鞋走进去,戚述碰巧放学回来,背着很新的书包,里面塞得沉甸甸的……比我读书的时候用功多了。”
如今蒋禹旭早已登上财富榜,坐拥的资产远比永煊丰厚,这时说到年少时的窘迫,语气里是好笑更多。
他说他在戚家当柱子,期间人来人往,偶尔瞟来几道视线,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大概是他那么局促卑微,显而易见不是贵客,其他亲眷们都没有停步搭理,直到戚述回到那里。
戚述喊了他一声“叔叔”,继而说到爷爷过不久该回来了,让他
可以去客厅等着。
“我夸他的书包很帅,他说是妈妈买来的纪念品,还是第一天拿出来用。”蒋禹旭道,“哎,戚述那年是一个好小孩,哪有现在这么多黑水啊。”
江知羽弯起眼睫:“您等到戚董事了吗?”
“嗯,我想和他去书房谈,他觉得没那必要,直接说就可以。”蒋禹旭耸了耸肩,“我也顾不上什么难堪,和他讲起了方案。”
可惜这个过程不是很顺利,有个比戚述大点的男孩也回到家,戚立晋没有心思听蒋禹旭讲话,立即问起戚诺怎么才下课。
“玩儿去了!”戚诺活蹦乱跳地回答完,跑着去了楼上。
从而戚立晋更没心思翻阅计划书,嘱咐保姆多看着点自己孙子,万一在楼梯上摔跤了怎么办。
过了会儿,戚诺蹑手蹑脚地下来,手上多出一只书包,打开窗户丢到了外面,又朝周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还摆出鬼脸惹来众人宠溺发笑。
蒋禹旭本该附和着也笑几声,但他认得出来,那是戚述的书包。
没到一刻钟,戚述也匆匆下来,说自己有东西丢了,询问其他人是否看见。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没有,戚立晋淡淡地瞧着,还朝戚诺比划了下,意思是责怪他太调皮。
尽管如此,戚立晋依旧包庇长孙的行径,估计是认为十岁的男孩在家可以如此顽劣。
蒋禹旭看在眼里,登时感到难以所属,却碍着各种阻挠而无法出声,
“我差不多明白了,你说到这里就可以,计划书可以带回去。”戚立晋迅速失去耐心,朝他做了送客的手势。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彼时的蒋禹旭知道自己没多少价值,戚立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当他试图再争取一下机会,几乎是被扫地出门。
那年的永煊财大气粗,眼看着要融资上市,多的是投行来联系和吹捧,蒋禹旭了解自己的成功率不高,只是没料到会如此狼狈。
他攥着公文包,沮丧地自行推门离开,随后看着戚述也走了出来。
回忆到此处,蒋禹旭道:“我悄悄给他指了花坛的方向,他就冲过去找了,那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睛,觉得这个人以后可以成事。”
他碎叨的时候,江知羽一直有些沉默,垂着眼睫听得格外专注。
半晌,江知羽应声:“嗯,你和他还成了上下级。”
“我很欣赏他的个性和才能,特意飞去新加坡请他回国上任。”蒋禹旭感慨,“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挖过来。”
继而蒋禹旭摇了摇头:“说起来我被他爷爷请了出去,不方便陪他找那书包,后来良心作痛好几天。”
江知羽说:“您给他透露了地方,他肯定很快就找到了。”
蒋禹旭道:“可那天也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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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安静得唯有呼吸声,律师团队拿出多份遗嘱,开始公布戚立晋名下的诸多资产该如何分配。
房产、藏品、豪车等一系列物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