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楚天南干了很多实事,半夜到访想干嘛?
王品贤心情不佳,并不想和楚天南拉扯,不闲不淡的询问。
“楚大人,半夜拜访有何要事?”
楚天南恭敬的拱手,“见过总掌司。”
呵,总掌司?王品贤冷笑,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这就是一个虚职,无非是吃空饷的名头而已,谁能正儿八经的用正眼瞧他一眼?
也就你楚天南傻不拉叽的,真拿我当根葱。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王品贤的心情多少因为楚天南的态度变好很多。
“听说京城百姓都称呼你为青天,干了很多好事。”
楚天南态度不卑不亢,“不敢当,分内之事罢了,下官无非是为您做事。”
满朝文武,何人不被巴结?偏偏王品贤这名义上的驸马没人正眼瞧他,他根本坐不了半分主。
王品贤越发没兴致。
“说正事吧,半夜过来,什么事情?”
“大人,关于整顿京城的事情,掏粪挣了四百二十余万两,待年后将粪便出售,预计还有百万两左右,除掉发放的百万工钱,三百万交给户部,剩下的维持项目……然而兵部尚书太过贪心,人心不足,张嘴要百万,下官惶恐给不起呀。”
“哦。”王品贤无所谓的点头,“跟我有什么关系?你……”
话没说完,被楚天南打断。
“大人,这些钱里头,原本该给您二什么,现在兵部尚书全部都要,下官当如何是好?难道您甘心?”
听到数目,王品贤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抬头,瞪眼。
“什么?你要分我二十万?”
楚天南故作疑惑,“这是大人应得的呀,您乃五城兵马司的长官,掏粪工作是在您的带领下才能出色完成。还京城朗朗乾坤,清新空气,不应该拿二十万这笔小钱?”
仔细说起来,蛮有道理的,二十万香,太香了。
楼月影有救了,不仅有救,还平白多出十万,又可以大手大脚了。
以后每年都能获得二十万,再也不用看母老虎脸色,在她手中苟延残喘活着。
想到这,王品贤先前积压的郁闷,一扫而空,被无与伦比的激动替代,紧紧抓着楚天南的手。
“不错,楚天南,你果然是京城的救星,本官的救星,救星啊!”
翻脸比翻书还快。
王品贤亲自给楚天南上茶,满脸堆笑,招呼他落座。
“楚天南,虽说你年纪尚轻,但能力本官是看在眼中的,非常出众。讲真,我在京城也有十多年,还从没见过哪个官员当得像你这样,你是当之无愧的大青天。对了,咱们言归正传,你刚才说的二十万,啥时候拿来?”
闻言,楚天南内心嗤之以鼻,表面却不动声色。
“就在北城兵马司,您想要,下官明天便送来。最主要的是兵部尚书那边狮子大张嘴,想要百万,下官没有办法,您看如何是好?”
王品贤勃然大怒。
“放屁,他区区兵部尚书有什么德行张嘴就要百万,有那狗胆?如今国库空虚,内忧外患,他竟敢狮子大张嘴,是想置皇朝安危于不顾,本官第一个不饶他。”
“是。”楚天南点头,“可是下官人微言轻,根本不敢反驳,请大人做主。”
让他做事,王品贤立刻闭嘴。
他哪有那能耐惹得起兵部尚书?也不可能跑过去,学泼妇破口大骂,让他不能拿钱。
怕是人家会派人赶他出来。
兵部尚书堂堂二品,而他只是徒有虚名的驸马,人家压根不放在眼中。
王品贤叹了口气。
“楚天南你也是下官,该去劝劝兵部尚书。”
楚天南无奈耸肩,“不是没劝过,但他毫不让步,甚至将我臭骂一通。大人,只有靠您了,您若是不行,便让公主出马。公主乃皇亲国戚,皇事便是她的家事,他兵部敢耽误皇朝发展?”
对呀,王品贤眼睛一亮。
他不敢得罪兵部尚书,也不敢和母老虎要钱,但可以在母老虎耳边吹风,说兵部尚书贪赃枉法,要误他皇家。
不对不对,不行。母老虎很聪明,不会上当的。
想来想去,没办法,看向楚天南。
“楚天南,实不相瞒,别看我是驸马,实际人微言轻,本质和你是一样的,都是赘婿。公主脾气彪悍,我怕是没能耐说动她。你为人聪明,不如想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