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民者的肋骨被践踏断裂,内脏血肉被挤压成一团团泥,鲜血沿着地势四散蔓延。
血腥与荒诞交织,荷兰士兵的惨叫和崩溃声不绝于耳,彻底成为这场战斗的背景乐。
尖叫声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内脏破裂时的“噗嗤”声和泥泞中靴子拖行的湿滑声。
“快逃吧!”
“这是上帝之鞭!”
“是主给我们这些罪人降下的审判!”
“是对我们屠戮土着的惩罚!”
“我们应该跪下,老实接受主对我们的惩罚!”
他们彻底崩溃了,丢下手中武器,丢掉身上穿着的盔甲。
到了此刻。
已经没有督战队管他们了。
因为督战队也在跑。
此刻都只恨自己怎么没多生两条腿。
败退之际,他们自己将自己摔倒在地。
这样的溃败也让乞活军欣喜,可以直接践踏上去了。
“魔鬼!魔鬼啊!”
“这乞活军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不是战争!战争是有底线的!这只是单纯的屠杀!”
“恶魔也有底线!他们比恶魔还恶魔!”
后面看着的贵族眼前发黑。
他们看着自己的小兵在绝望之下想要反抗。
可乞活军根本不理会,任刀剑砍到自己身上,连重甲上面的花纹都没能刮花,就将他们的小兵撞倒。
那可是他们最精锐的士兵啊!
即使在欧洲,也是以精锐闻名!到哪不是威风凛凛?!
前一段时间,他们刚镇压了岛上的土着与汉人起义,杀了男人四千,妇女五千,小孩更是无数。
那都才伤亡百人而已!
但在这乞活军面前,已经不是节节败退可以形容的了。
乞活军只是走过而已,一人未伤,他们荷兰精锐士兵就如割麦子一样倒下一片。
“这才是马可波罗笔下的中原啊!这就是上帝之鞭出现过的地方啊!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试图殖民这恐怖的地方!”
他们绝望的呼喊,咆哮,泣血的哭喊。
他们深刻的意识到何为差距。
乞活军如骄阳,他们荷兰人如霜雪,日月照霜雪,回首自消灭.........
“逃!”
什么贵族荣耀,什么城堡,什么军队,他们统统不想管了。
他们只想跑!
这死了之后都要被践踏成肉泥的屠杀。
是他们这些人能参与的吗?
就是死,尸体也不能留在这儿啊!
丢进海里喂鲨鱼都比这舒坦啊!
“身为贵族,我绝对不能这样的去死!”
有人极度恐惧之下,直接自己了结自己,相当的果断。
他知道,若非这武王和乞活军十足的心理变态,喜欢虐杀,来来回回要将战场抹匀的话。
现在绝对已经轮到他们伏首了!
他很聪明。
免了许多皮肉之苦。
其他仗着自己站的够远,想要逃跑的贵族纯是在作。
乞活军发现他们要走之后,便命令还侥幸苟活着的小兵投降,第一时间向溃逃的贵族追杀而去。
瞬息之间。
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彻,有侍卫,所谓的骑士,被大刀劈成两段,血肉四溅,仿佛一个被摔碎的鸡蛋。
那令人作呕的“啪嗒”声响彻耳畔,粘稠的内脏液体顺着地势流淌,将脚下的泥土浸染成深红色。
一具具血肉之躯犹如鸡蛋支离破碎,汁液飞溅。
“逃不掉了......”
前方,有贵族回头,绝望地喃喃自语,他的脸色灰败,双腿不停地颤抖。
更有几个贵族,眼见无处可逃,干脆趁着乞活军未及之前,匆忙拔出匕首,颤抖着对准自己的喉咙,咬牙割了下去。鲜血喷涌间,他们瞪大了眼睛,嘴巴开开合合,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以最狼狈的姿态瘫倒在地。
更多人被乞活军前进的压力整崩溃了,他们跪地,诚惶诚恐迎接乞活军。
没有丝毫贵族风范的用脸贴在满是鲜血和污泥的地面上,颤抖着身子,歇斯底里地哀求:
“我们投降!饶了我们吧!放过我们!”
远远的,他们又看见了白旗。
是揆一,之前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