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今年的新科状元意气风发地坐在马背上, 笑靥如花地向他们走来。
一袭红衣将他那面如冠玉的脸映衬得昳丽妖冶,红若丹霞的唇微勾,把那眼角眉梢都染上了飞扬的笑意。
戴在他头上洁白珍贵的珍珠和闪闪发光的金花, 都因为他那张风流旖旎的绝世容颜而显得熠熠发光。
好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 人面桃花相映红的状元郎!
围在御街两旁的京都百姓们看着这美得犹如画里踏出来的状元郎, 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 生怕自己有个什么轻举妄动把这画中仙给吓跑了。
直到前拥后簇在状元郎马蹄身侧仪仗敲鼓鸣金打破那片刻的寂静后,顷刻间,整个街道都喧哗了起来。
“这个状元郎是谁呀?!”
“怎生得这般好看!”
“这也不像是沈家公子沈温年呀?!”
一众京都百姓,虽然没有见过沈温年, 但有关于沈温年的描述还是听过的,温润如玉, 玉树临风。
而面前的这个状元和这两个词, 一点都不沾边啊!
“是许解元!”
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有认出许怀谦或者猜出许怀谦身份的人跳了出来:“是去年一篇永安府时政文章名动天下的许解元!”
许怀谦为人低调,不喜张扬, 去年皇帝把他的乡试文章发往全国, 按理来说, 他已经名扬天下了。
加上他容貌生得这般出众,随便包装宣传一下, 也不至于默默无闻。
奈何,乡试过后, 许怀谦就一直窝在杏花村,没有出去交际, 来了京城也是老老实实等着会考, 并没有和京都的一众学子切磋, 所以名声不显。
他名声不显归不显, 不代表旁人就不知道他!
去年他的一篇时政文章传遍天下,他对时政透彻和理解分析还有那手惊才绝艳的字,都给全天下的读书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现在的读书人都是研究他的时政文章在考科举,更别说,他还在有沈温年的会试和并不擅长诗词的情况下,依旧考了会试第二!
多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没有崇拜他的?!
因此,他们看到穿状元服的人不是沈温年后,就大概猜到了这位恐怕就是那位乡试解元,会试第二的许怀谦!
从来都只知道许怀谦时政文章做得好,还不知道他相貌也如此俊美的举子们,也疯狂了:“不!现在是许状元了!”
“许状元?!”
“对!许状元!”除了极个别还对诗词歌赋念念不忘的举子们,其他举子都对许怀谦很有好感,“是状元了,就得叫许状元!”
“许状元!许状元!”
“好俊俏的许状元!”
“好好看的许状元!”
京城的百姓们听这些举子们一解释瞬间回过味来,去年名动天下的解元,不就是今年的会试第二?
那个能让一个偏远县城的百姓,光是种地都能年收入三十两银子左右的许解元?
没想到他殿试不仅打败沈家公子沈温年,成为了状元,容貌还这般的出众,简直比世家公子还要好看!
从未见过这般瑶林琼树的状元郎的京都百姓们,全都不淡定了,各种用自己的赞美声来夸赞着他。
就连被大人抱在怀里的小孩子,在看到许怀谦那张在红衣和意气风发的映衬下暂时摒弃了那弱不禁风的柔弱感后变得风流倜傥的模样,拍着手,露着几颗刚长出来的小米牙,呀呀呓语:“真好看呀!”
“啊啊啊啊啊啊!”相较于旁人的克制含蓄,陈小妹在看到第一个出来的人是许怀谦愣过后,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激动,拉着陈烈酒兴高采烈道,“状元!状元!大哥!二哥是状元!二哥是状元!”
一直期望许怀谦是状元的陈小妹在知道自己得偿所愿后,此刻别提多么激动了,拉完陈烈酒又去拉王婉婉:“嫂嫂,你快看,状元是二哥!是二哥!二哥考上状元了!”
“嗯!”王婉婉不敢置信地睁大眼望着人群中的许怀谦,重重地点头,“我看见了,咱家二哥考上状元了!真了不起!”
二十一岁就名冠天下的状元,容貌还这般出类拔萃的,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几个人吧?
“这下怕是没有人在议论什么沈温年名冠京都了,估计都在讨论咱家二哥了?”王婉婉想到她听了一早上的沈温年才色双绝,当之无愧的状元,这会儿这个状元被她家二哥抢了就掩饰不住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