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身为世家公子的沈温年当然很好,可再好也抵不过朝夕相处的家人般的许怀谦。
虽只是弟妹,但在她眼里许怀谦就是她的哥哥,当妹妹的哪有不希望自家哥哥出人头地,光芒万丈的?
尤其是在她家二哥本身就很出色优秀的前提下。
“那是当然了!”陈小妹得意扬起了自己的下巴,小耳朵早就听到周围有反应过来的人在说,“没想到沈温年比起这许状元来也棋差一筹。”一脸骄傲道,“事实上他们现在已经在讨论了,嘿嘿,想不到吧,最后居然是我家二哥拿了状元!”
那种都内定了的状元有什么意思,只有这种旁人都意想不到的才最有意思最令人惊喜的!
确实。
就好比陈烈酒现在就挺惊喜的,旁人的呐喊声和陈小妹的欣喜若狂声,他不是听不见,而是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满心满眼里都是他家当上状元春风得意、骄傲得不可方物的小相公!
许怀谦的好看,陈烈酒已经不知道见识过多次了,昳丽的、妖冶的、温柔的、妩媚的、病弱的……
各式各样摄人心魄的容貌他见过太多太多,唯独没有见过他像今天这般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高傲模样。
随和如许怀谦,中秀才和中举人他都只是高兴了一瞬间,唯有这次不一样,他是真的很高兴。
身穿大红袍,坐在马背上那得意洋洋的劲头,配合着那状元帽上随着马儿前进一起一伏的珍珠长翅,活像只希望全天下人都能够看到他开屏的花孔雀!
好看!
还是走镖的时候在一些南方的州府街头,碰巧看到过孔雀开屏的陈烈酒,这会儿觉得他家小相公也跟那开了屏,华美得不可方物的孔雀屏一样,光辉灿烂,震惊四座,让他一下就给看呆了眼。
“嫂嫂,我们给二哥丢香囊吧。”陈小妹他们没有陈烈酒这般情人眼里出西施,震惊过后,看着许怀谦骑的马儿就快要到她们跟前了,一人手拿一个香囊,就等着许怀谦一过来就扔给他。
这香囊可以扔给最美的探花,也同样可以扔给最美的状元啊!
不管那后头的探花如何,陈小妹和王婉婉已经在心里认定,许怀谦是她们见过最漂亮的状元郎,没有之一!
正沉浸在自家小相公的美满无法自拔中的陈烈酒。听到这话,猛然想起了自己还有事没做,在许怀谦的马行行至到他们跟前的时候,忙端起一箩筐的香囊,朝许怀谦的马身前撒了出去。
他听别人说,香囊丢得越多,越证明他中意这个人。
不管后面的进士如何,反正他是最中意他家小相公的,所以要给他家小相公撒最多的香囊!
漫天的香囊撒在许怀谦的状元马前,无数的花瓣从香囊里洒落,被风一扬,飘飘洒洒地落在春风满面的状元郎身上,使得本就容貌出众的他,更加殊丽了。
“许状元!”
“这么多的香囊!”
“这位哥儿中意你呢?!”
许怀谦不会骑马,马儿走得也不是很快,陈烈酒撒香囊的时候,他的马儿就停了下来。
而且陈烈酒撒的时候,还控制住了力道,只撒在了马儿身上,没有撒在许怀谦身上,因此,此刻他身上除了被风吹起来的花瓣外,没有一点损伤。
刚才京都百姓都愣在了许怀谦的出色的容貌中,忘了砸香囊,这会儿见一个长相颇为不俗的哥儿,给状元郎砸了这么多的香囊,一个个都朝看似被吓到停住了马,实际上是故意停下马的状元郎打趣过去。
隔得远远地就看到了感受到了自家老婆那毫不掩饰,明目张胆的火辣目光的许怀谦,来到自家老婆面前,刚被自家老婆表白了一番,就听到这些打趣话的许怀谦得意地笑了笑:“多谢众位抬爱!”
“我也很中意这位哥儿!”
众人也就这么一打趣,虽然现在不知道状元郎姓谁名谁,但身为一国之状元,想也知道不会娶一个哥儿为妻,没想到这位状元郎竟然应承下来了!
这可把人群中一众打趣的人给说蒙了。然而这还没完,接下来状元郎的举动才叫他们大吃一惊。
“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一袭红衣美得不可方物的状元郎慵懒地撑在马背上,在万千人海中,朝马下的哥儿问道,“可有婚配否,能接受我以状元之身入赘否?”
“轰——”地一下,许怀谦的话就像是仍在人群里的沸水一般,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堂堂一届状元郎,未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