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交给皇帝害他损失了一个功劳,而在记恨他们夫夫。
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仿银炭烧制法,这可是要在全国推行开来的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若是他能够不要钱从陈烈酒手里拿回方法,他就是对国家社稷有功之人,正好,户部尚书这两年精神越来越不济,一般小朝都不上朝了,都是由左右侍郎代替,他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将这个仿银炭烧制法拿下,他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的户部尚书。
结果被陈烈酒这么一打岔,他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倒白便宜了陈烈酒,他心里自然是不服气了。
可是陈烈酒都跟他说了,明明就是他先瞧不起哥儿在先,后又故意将陈烈酒说的上司二字改变为皇帝。
要不是陈烈酒生性胆大,见了皇帝也不害怕,换成别的哥儿,被他这小心眼子一弄,胆都快吓没了。
许怀谦的人生信条就是,你欺负我可以,但是你欺负我老婆不行。
虽然他只是赘婿,但是赘婿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欺负他老婆。
所以对于这个小心眼的户部左侍郎,许怀谦才不惯他这臭毛病,能怼就怼。
果然许怀谦这高帽一给谢玉堂戴上,谢玉堂被憋得回话也不是,不回话也不是。
顿了小半天之后,才脸色不好的说道:“我是见你们翰林院这两个月除了著书毫无动静,提醒你们不要忘记还要全国推行改革科举的事。”
“这就不劳谢大人操心了,”许怀谦笑了笑,“翰林院里的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在进展着,等这次院内改革成功,推行到全国的事,自会提上日程。”
“可是我听说,许编撰两个月前在翰林院可是放话说过,”许怀谦话音刚落,谢玉堂的声音紧接着就起来了,“你家夫郎两个月后,会让大把人捧着钱财往翰林院送。”
说到这里,谢玉堂自己都没忍住笑了一下:“从来都是朝臣忠君之事,食君之禄,这还是第一次见朝臣要俸禄与君的。”
他这是找不到挤兑许怀谦的地方了,要拿许怀谦自己贴钱补贴朝纲的事挤对他呢。
果然他这话一说完,户部和其他各部的人都低低地笑了一下,这事够他们笑话好久了。
没想到天底下竟然还有许怀谦这种傻子。
“这证明我对大缙,对大缙读书人,对陛下之忠诚与爱护!”有人递台阶,许怀谦顺着杆子就往上爬,顺便给昌盛帝表一番忠心,“只要陛下需要,就算是献上我的万贯家财又何妨?”
说完他轻瞥着满朝:“难不成诸位只想食君之禄,一点忠君之事都不干?”
“这……”
许怀谦这话一出,怼得满朝没一个人敢接话,他们敢说自己只拿俸禄不替皇帝办事吗?他们敢说皇帝想要自己的家财,他们不双手奉上么?
他们都不敢说。
“一味地对帝王谄媚奉承,你这是媚臣之路,”但谢玉堂不怕,他都已经和许怀谦对博殿前了,在陛下眼中他和许怀谦本身就是对立的,所以他说什么都可以,“不是正道!”
“媚臣之路也得我真的拿了自家的钱补贴了朝纲才叫媚臣吧,”许怀谦不以为然,“要是我家夫郎让人给翰林院拿的钱是互惠互利的,是能让翰林院每年都能盈利的,不是靠个人资助的,这也叫媚臣之路吗?”
“这怎么可能?”
许怀谦比话一出口,满朝都摇摇脑袋,翰林院里出了一些书还值一点钱以外,还有什么值钱的?
而那些值钱的书无非就是一些孤本,等那些孤本都卖光了,他们翰林院里还有什么收入?
况且,许怀谦也没靠卖孤本挣钱。
听他口气,许怀谦不仅要让别人双手把钱奉上,还要每年都奉上,这种好事,有一次都偷着乐,他还想年年都有?
说大话也不怕闪到舌头!
“怎么不可能,”许怀谦瞧着这群食古不化的朝臣,真是无奈透顶了,他们是自己眼界不广,也要逼着别人眼界不广,还骂人家是井底之蛙,异想天开,“若是我们翰林院做到了,诸位大人不跳出来阻拦就好,尤其是谢大人对不对。”
许怀谦利用翰林院名头招商的事,可没有给朝臣们打过招呼,他无论是上奏折还是单独启禀陛下,他的折子和言行都会被记录在册。
皇帝身边眼线众多,他可不敢百分百保证他前脚刚说出计划,后脚这些朝臣就被他的计划所折服,然后不再阻拦他。
多半都是,一听到他的计划就上奏弹劾,然后让他的计划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