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有多惬意了。
这昌盛帝要给沈温年这个新人恩宠,他这个前新人自然要给新人让让路嘛。
正好,上次陈金虎从边境回来,可带回了不少的葡萄干,每袋都用油纸储存得好好的,无所事事的许怀谦把自己的躺椅搬在他和陈烈酒院子里的那颗被火烧过,现如今又长得郁郁葱葱的树下,一边摇着躺椅,一边抛葡萄干吃。
吃完还向陈烈酒得意地挑眉:“阿酒!”
“你小心点,别呛着了!”陈烈酒看他每次用嘴接到的得意样,心紧得漂亮得眉毛都拧成了细绳。
“不会,我专门练过呢!”许怀谦见陈烈酒一直在一旁紧张他,朝他笑笑,又抛起一颗,嗷呜用嘴接住咀嚼,扬眉:“百接百中!”
“跟个小孩一样,你什么时候练过了?”陈烈酒挑眉问他,他们在一起五六年了,许怀谦什么时候练过这项技能,他怎么不记得?
“……没入赘给你以前。”阿哦,得意忘了行,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不过这样说应该也行吧,许怀谦收敛了些许笑意,向陈烈酒看过去。
“哦。”陈烈酒听他这么一说,挑了挑眉,也没有打算细问他,只是道,“这么久不练了,还是注意一点好。”
“好。”老婆发话了,许怀谦听话,抛了一颗给陈烈酒,“你也来一颗。”
陈烈酒不会用嘴接,但用手也接也是百发百中,轻轻一抓就接住了,塞进嘴里咀嚼,等葡萄干的甜味在唇齿间蔓延,舒展开眉心问许怀谦:“你什么时候去上衙?”
不是陈烈酒催许怀谦,主要是许怀谦日日在家,他就偷不到许怀谦的藏钱匣子了!
上次跟那几个亲王、郡王家的哥儿在茶楼一聚,花光他所有的私房钱后,终于打听到有个要出售牧场的人家,他想盘下来给许怀谦一个惊喜。
可家里所有的钱都在许怀谦保管着,他在家,委实不好拿。
陈烈酒寻思,许怀谦要买牛,早晚都要买牧场的,因此他这也不算是胡乱花钱吧?
“……再过几日吧?”这几日许怀谦在家玩得都快玩物丧志了,毕竟这上班了又不用像读书那样紧张还有什么没有学到的,这带薪休假的机会少之又少,他都恨不得那沈温年争气一点,争取一举胜过他,让昌盛帝从此只宠他一个人,他就这样功成身退好了。
“……还要过几日?”陈烈酒一听他这话,急了,人家可是最近就要出手了,他怕许怀谦再不去上衙,就被别人买走了,从身后拖出一个箩筐来,“再过几日,给我们家递拜帖的人就更多了,没准我们家的门都要被人给人砸烂了。”
朝堂上有为沈温年造势的,就有为许怀谦鸣不平的,很正常,朝臣们也不都是世家子弟。
加之,许怀谦为官以来,改革科举,帮翰林院挣钱,让其他各部门也能有类似翰林院一样清贵的学政,同样也有被他能力吸引到,想要与他交好之人。
比如那钦天监的监正和太医院的院使这两人就递过好几次拜帖了。
许怀谦用病推脱,那太医院的院使还特意跑了一趟,问许怀谦要不要把应星海换成他来治疗。
毕竟他是太医院的院使,毋庸置疑,他的医术肯定在应星海之上。
应星海不过就是仗着陛下没有登基前,守卫边疆的时候,有好几次打仗,他作为随行军医,机缘巧合下救治过胸口中箭的昌盛帝,才让昌盛帝记住他,登基后不管大病小病一直传唤他,这才让他有来陈府给陈烈酒种药材的机缘。
要换成他来,许怀谦的病没准早就好了,也不至于让沈温年乘虚而入,风头如此之盛!
是的,太医院和钦天监都认为沈温年是小人行径,趁许怀谦病弱,钻了许怀谦的空子,这才获得了昌盛帝一连多日的传唤。
等许怀谦病好,重新回归昌盛帝的视线,一定可以重新把昌盛帝的恩宠给夺回来的!
因此,他们日日来递拜帖,就想来看看许怀谦这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太医院要是治不好,钦天监还可以夜观天象,各种给他占卜驱邪,没办法,他们钦天监除了讲科学,偶尔也讲一点神学的。
许怀谦咀嚼着葡萄干,鼓了鼓腮帮子:“他们怎么这般执着?”
他这装病的事,那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因此哪敢叫太医院院使把脉,应星海随便把一下脉都知道自己生过几次病,那院使把脉还能不知道自己在装病?
故而,许怀谦只能推脱,用惯了应大人,临时换人,太对起应大人了,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