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这陛下要是不给许大人升职,我们都看不下去了。”
他们接翰林院除了攥史修书,就想不到别的能干的事了,能被陛下器重也是在某个引经据典的事情上讲得好,从而被看中。
许怀谦不一样,许怀谦在还没有进翰林院之前,就被陛下唯以推广新科举的重任。
推广新科举多难啊,又是钱又是这样事那样事的,许怀谦都一一挺了过来,说实话,他们觉得那会儿,许怀谦就该升职的,没想到陛下只是招了许怀谦伴驾。
伴驾就伴驾吧,伴驾后又是发教习令,推广各部学政,提出建灾情所,为盛北灾民筹措钱粮创办报纸,等等,他们数都数不过来了。他不升职谁升职?!
“这侍讲就是比编撰好听哈?”众人这么一想,全都叫开了,“明儿等许大人进翰林院的时候,我们就该改口叫许侍讲了。”
“改口叫谁侍讲呢?”沈温年从宫里出来,听到翰林院里闹哄哄的在讨论些什么,隔得远听了一耳朵,也听得不真切,遂问了一声。
“在说许怀谦许大人呢,”庄满楼看见沈温年,道了声,“他升职了,升成了侍讲,怎么,你在宫里伴驾也不清楚?”
沈温年伴驾可是也要跟许怀谦一样,记录皇帝言行的,既然这圣旨是今天早上发出去的,那么在宫里伴驾的沈温年,应该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呀。
“侍讲?”沈温年听到这两个字皱了一下眉,“谁跟你们说他升成试讲了?”
“我们猜的,”翰林院的各位官员们愣了一下:“难道不是吗?”
“不应该呀,翰林院正六品官只有侍讲和侍读,不是侍讲难道是侍读?”
那陛下未必也太凉薄了吧,许大人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只是在同样的官职里面挑一个好一点的官职都不给?
“你们想哪去了,”沈温年见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把他从宫里带回来记录皇帝言行的纸张交给庄满楼,“他是升职了,不过他既没有升成侍读也没有升成侍讲,而是升为了——”
沈温年顿了一下,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置信:“中书舍人。”
“中书舍人?!”
这官位一出,在场的众位翰林院官员皆是一愣,如果他们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中书省还没有被废除的时候,一种权力较大的官职,不过,也要看官阶。
“不错,正是中书舍人,”沈温年见他们跟他一样惊讶,不介意,再把他们的惊讶扩大一点,“正五品的中书舍人!”
“还是正五品的中书舍人?!”
这官阶一出,在场的所有翰林院官员都深吸了一口气,他们以为许怀谦,官升一阶就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陛下如此倚重他,直接让他三级跳,从一个从六品的编撰升到正五品的中书舍人。
本来带中书这两个字就已经很令人惊讶了,要知道,从前的中书省权力可是在六部之上,虽说前朝就已经废除了中书省,可中书省里面的某些官职,到现在仍然有官员认可。
若是只有六七品的中书舍人,至多也就掌书写诰敕、制诏、银册、铁券等事物,可若是升到了五品,那就意味着可以进内阁起草诏书,参与机密,权力堪比内阁成员。
“这——”
“这朝堂能答应吗?!”
一众翰林院的官员们被许怀谦如此快的升迁速度震惊的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半年跳三级也就不说了,还直接跳进了内阁,成为了机密大臣。
这已经不是他们敢不敢想的事情了,这直接就是内阁和朝臣能不能同意的事情了?
沈温年笑:“圣旨都已经发了出去,你们说他们能不答应吗?”
也对哦。
君无戏言,既然这圣旨都已经发到了许怀谦手里,除非陛下再发一道罢黜的圣旨,不然是不可能收回成命的。
许怀谦立了这么多功劳,根本没有犯过什么过错,朝堂上的言官御史每天除了揪着他的改革不放,在其他地方都找不到可以弹劾他的地方。
赘婿就不用说了。
人家用赘婿的身份都考上了状元,再拿这个身份出来弹劾他,言官御史们都觉得自己脸上无光。
可若是就这么让许怀谦实现三级跳,一口气升到内阁,参与机密,朝堂上那些爬了大半辈子都爬不到内阁门槛的官员们,能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了。
昌盛帝在朝堂上处理了三个跳的最高的几位官员之后,就宣布了要擢升许怀谦的官职。
当时众位大臣跟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