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现在双方说好了日子,而对六礼有任何一点怠慢。
“亲家办事,我自是放心的。”殷婉笑着点头。
“燕飞,”卫国公夫人转头看向了另一边的萧燕飞,“万寿节那天你就随我一起进宫。”
这是要把萧燕飞作为未来儿媳妇带在身边。
萧燕飞笑盈盈地应下了。
卫国公夫人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又道:“悦姐儿本来也想来看你的,不过她昨晚受了点寒,有些头疼,我就没让她来。”
“我明天去看看悦悦。”萧燕飞温温柔柔地笑。
提起女儿,卫国公夫人的眼神柔和了几分:“你多去找她玩,她啊,总爱窝在屋里看书,昨晚就是书看得太晚,又没关窗,这才受了点寒。”
顾悦性子清冷,除了宁舒郡主外,也没几个手帕交,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平日里,卫国公夫人劝她多出去走走,她应归应,但照旧还是窝家里。自打认识了萧燕飞,萧燕飞找她出去玩时,她总愿意应下。
萧燕飞笑道:“我和悦悦、宁舒已经约好了,等重阳节的时候,一起去郊外登高、采菊。”
“夫人,您要不要与我们一起去?”
“我就不跟你们去凑热闹了,免得你们小姑娘家家太拘束了。”卫国公夫人矜持地摇了摇头。
“怎么会呢。我听悦姐儿说,夫人您很会养花的,还养出过双色牡丹。您陪我们一起去,我们挖菊时,就指着您替我们掌
掌眼了。”
“夫人,我们能不能在今秋的赏菊宴大放光彩,可全看您了。”
只要萧燕飞愿意,她还是很会哄人的,寥寥数语之间,卫国公夫人的眉目越加柔和了,含笑道:“那我就给你们掌掌眼。”
卫国公夫人只在殷家小坐了半个时辰就告辞了,殷婉与萧燕飞亲自把人送上了马车。
目送国公府的马车离开,殷婉感慨地说道:“卫国公夫人真真是个妥当、周到之人。”
在萧燕飞到之前,卫国公夫人还跟她解释了为何拖到今天才来商定下聘的事宜,是特意等到谢家那边停灵过了七天。
这件事其实顾非池私下里早就同殷家长辈解释过了,她也知卫国公府和谢家世家交好,并不在意,但今天卫国公夫人这般正式地过来说一下,就显得非常知礼了,也代表了男方的诚意。
“不愧是世家贵女啊。”殷婉叹道。
萧燕飞挽着殷婉的胳膊往回走,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世家贵女?”
“卫国公夫人出自范阳卢氏,那可是位属‘五姓七望’的世家大族。”殷婉挑了下眉,没想到女儿连未来婆母出自哪家都没搞清楚。
前朝重世家,太|祖更重寒门,兴科举,一力打压世家。
从前那些世家只在内部联姻,可自本朝起,世家日暮西下,为了保全香火,才逐渐与朝中新贵结亲。
萧燕飞吐吐舌头,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些。
“卫国公夫人很喜欢你,这样娘就放心了。”殷婉轻轻地拨了拨女儿鬓角的几缕发丝。
她知道顾非池和女儿情投意合,但是女子出嫁后,能不能在婆家过得好,很大程度上还得看婆母。
“嗯嗯嗯。”萧燕飞一点也不害羞地连连点头。
她也觉得自己很讨人喜欢。
你呀。殷婉伸指在女儿的额心轻轻地点了一下,满脸的宠溺。
萧燕飞话锋一转,笑吟吟地说道:“娘,我想买两个铺子,您借个管事给我。”
“买铺子?”殷婉有些惊讶地看着女儿,“你看上哪间铺子了?”
萧燕飞答非所问:“方才祝嬷嬷来找我,说是大姑母给郭得胜塞了一百两银子……”
萧燕飞就把祝嬷嬷说萧氏想把女儿闻知微嫁给萧烁的事大致说了,听得殷婉目瞪口呆。
母女俩停在了一棵梧桐树下,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过滤在两人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荒唐!”殷婉脱口斥道。
殷婉也能猜到萧氏的心思,闻知微快及笄了,等她给她爹守完三年孝,年纪就大了些,再说闻家这些年式微,怕是也找不到比萧烁更好的人选了。
萧燕飞下巴微扬:“像这种人,你好好跟她说,她是不会听。”
“萧家那些人在京城的还有两个铺子,是二太太的,一间铺子里卖点心,另一处原本租给了别人开绣铺,上个月二太太又把铺子拿了回来,卖点针线绣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