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这条路,就像是前朝有名的儒将程若弃文从武。
两人默契
地相视一笑。()
顾非池又道:≈ap;ldo;他们若是想入仕,又有工科上的天赋,可以考工科。≈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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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让工部与翰林院一起研究下工科的出题。”
武举要考武艺,这工科自然也得考相关的科目。
“工科只是第一步。”
可以预料的是,这一科春闱考工科的学子肯定不会多,却也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迎着迎面拂来的寒风,顾非池微抬下巴仰起头,望着天空中那轮圆月。
狐狸面具下,他那线条优美的下颔线在周围的灯光中潋滟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萧燕飞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唇角在面具后轻轻扬起。
是骄傲,也是欢喜。
忽然,她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提醒道:“我们该去皇觉寺了。”
“再不过去,皇叔祖怕是要哭了。”
看着她面具后璀璨如明珠的星眸,顾非池本想说不去了,可她已经拉着他的手高高兴兴地往皇觉寺那边走。
“阿池,往这里走更近!”
“这一带我很熟的,外祖父的一家铺子就在前头,这条路我走过好几次了。”
她熟门熟路地带着顾非池左转,穿过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子,走到另一头时,巷子口突然闪过一道影子,有人拦下他们。
“这位爷,夫人,且留步。”一个穿着蓝色圆领袍子,人中留着短须的中年人对着两人露出近乎谄媚的笑容。
萧燕飞一愣。
不是因为受惊,而是觉得对方十分眼熟。
“是你。”她盯着对方的脸看了看,这不是刚刚在摊子那边吐槽顾非池是冤大头的人吗?
顾非池将拿着兔子灯笼的右手往上抬了两寸。
乍一看,他是在用灯笼照亮来人的脸,可实际上,他是在用手势示意悄悄跟在后方的锦衣卫,不必过来。
那短须的中年人笑得更灿烂了,搓着手对顾非池道:“这位爷,您要不要花灯?”
“我这里可是贡品,保管比爷刚刚在那穷书生那里买的灯好上百倍!”
“贡品?”顾非池漫不经意的声音透过面具略带了一分低沉,缓缓道,“拿来瞧瞧。”
短须的中年人谨慎地往左右看了看,从宽大的袖中拿出了一盏手掌大小的白玉莲花灯。
捧在手中,往顾非池那边送了送:“这是贡品花灯,从闽州那边进贡的,点亮后,如清冰玉壶,闪耀夺目。”
“这是贡品?”顾非池倾身看了看,“但这不是玉吧?”
“爷可真是好眼光。这的确不是白玉。”短须的中年人笑容满面地捧着花灯又朝两人走近了半步,“这是以闽州的寿山石切薄后磨制而成。”
“您看,这灯罩是不是与纸一样薄,也就贡品能做到这个地步。”
顾非池作端详状,又问:“这灯哪来的?”
“当然是宫里头拿出来的。”短须的中年人神秘兮兮地笑,“至于怎么来的,就…
() …”
他摊了摊手,一副你我心知肚明的样子。
“爷,我瞧您是个见多识广的,想来也能看出我这贡灯又多难得吧。”
“唯有这等稀罕的贡灯才配得上尊夫人的天姿国色。”他热情地推销着。
萧燕飞默默地用手推了推自己脸上的白狐狸面具,觉得对方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厉害。
不过既然对方都这么夸她了,萧燕飞也就“不客气”地接过了那盏莲花灯。
“你开个价吧。”顾非池道。
短须的中年人琢磨着这位夫人喜欢这盏花灯,这桩生意应该成了一半。
他抬起了右手,先比了一根手指,又飞快地加了两根手指,改成了“三”。
意思是,三百两。
短须中年人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迟疑自己这价是不是开高了。
他刚刚去过当铺,想卖一百两,可当铺不肯收,说什么三十两也许可以考虑一下。
他哪里肯应,就想起了这个冤大头,刚刚那种街边摊子卖的灯笼,对方都肯出十两银子的价,自己这贡品花灯可遇而不可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