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回来一看,就连自己那个小院,也被这几个半大小子、半大丫头给攻陷了。
“天机不可泄露,长豫,你就信师父的吧,师父总不会害你吧?这些以后都是你的福气?”
“是、你不会害我,多一个人,您老人家就多五百两的润笔费嘛。您老人家是不是打算把整个建康城的少男少年都拉进来?”
“额~长豫,你怎么能这么看为师哪?为师这种出家人,早就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那些身外之物,为师何曾在意?”
“是,要不是你帽子上那颗大珍珠,我几乎都信了,您说您一个出家人,穿得和个暴发户似的,对得起三清四帝嘛?”
“哎,你不懂。这是俗世劫,你就说,收不收吧?”
“收,师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哎,陶兄,你是不是也应该为建康的教育事业尽一份力啊?”
王悦伸手就要钱。
“自然,自然。这以后都是人中龙凤,我就是想巴结都没有机会。这钱都算我账上。”
“哎,这才是好朋友,哪像这仨猴,来了我这里,不带点东西走,都算丢了钱。”王悦指点着庾亮、何充和庾翼三人。
“长豫,你看你这话说的,咱们以后可都是一家人,你的不就是我的?分那么清楚干什么?是不是啊,次道?”
庾亮又看上了王悦手中的羽扇,他看上的,就是他的,这就是他的逻辑。
“对对对,元规兄这话说到我心坎上了,你这个珊瑚手串,我整个看着都更配我。”
何充也不客气,看到庾亮露出手腕,上去就抢。
“咳咳,”
两声轻咳,建康真正的主人王导走了进来。
“元规,你怎么能和几个孩子一样哪?还准备委你重任,让你去当个余姚令,帮着你父亲挖一挖会稽地里的泥。”
“父亲,”王悦挡了庾亮的回答,“余姚令,我有人选了。故征南将军山简的儿子山遐。”
“哦,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事情办的差不多,对上上下下有个交代就行了,别太较真。陶瞻也来了?这次你们陶家做过了。”
“是。”
“给我带一句话,弃车保帅。”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知道,把话带到就行了。这就是那个又卦出来贵不可言的少年?”
“是,父亲,元规兄已经往家里塞了好几只猴了。”
“确实是不凡,我听桓彝讲过,说这个少年,表面看上去没什么,皮里藏着春秋,这点你也要向他学习,锋芒太露,没有好处。”
“是。”
“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丞相府那边还有些公务。你们随意一些。”
王导说完了自己的话,抽身就走,愣是没给陶瞻留一句拍马屁的机会。
“听见了吗?长豫。令尊可是说了,让你藏着点,别事事都露出来,现在建康城的耗子都知道你准备拿吴人开刀了。”
“是吗?那么明显吗?我还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
“好家伙,人家派了十几拨人来说情,你把人家都挡了回去,就差抱着刀站人家门口了。”
“是有些过分了,没办法啊?谁知道长安那边,哪天完蛋哪?长安一完蛋,可就真没有时间了,我实在是没有太多时间,和他们绕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