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脸的人家,干不出那种拦路劫财的下做事。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誊写一份。”
戴渊真的就誊写了一份,递给王悦。
王悦接过来一看,就笑了。
“戴兄,你被祖刺史给耍了,你看看这是一首藏头句。”
“若有虚言,天打雷劈,思虑良久,斟酌再三,胡人南侵,吴人不鸣,说服不成,杀一儆百。这连起来,可不就是——若思胡说嘛?”
“而且,这里面,也没有一句话提到周抚,和李家啊?戴兄是怎么将这事和周抚联系上的哪?”
“那当然是有……”
“有什么?别犹豫,说出来。”
“有什么不能说的,有内探,强兵在侧,肯定是要有些防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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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既然有内探,何不带上来说清楚哪?”
“这……”
“怎么?戴兄就打算用这么一首嘲讽拉满的文字,治我的罪嘛?”
“带上来。”
戴渊一摆手,内探被带了上来。
“哦,就是你给戴大人通风报信?”
“是,这都是我亲眼所见。”
“既然是你亲眼所见,你为什么不早报告?你得了谁的命令,你是不是以为他带三千甲士,是要刺杀什么大人物?”
“没有,这位大人不要污蔑小人,小人只是被看得紧,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才跑出来,事情就都已经发生了。”
“哦?那就是说李家的事情,你也参与了?杀人灭门,也有你的一份?”
“是,不是,小人是被逼的,小人如果不动手,难免会送命。”
“好,就算你是被迫的。那些人哪?他们现在去了哪里?这么大的事情,总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吧?”
“小人不知道,小人被人偷袭了,套上袋子丢掉了河里。幸亏小人水性好,才逃了一条命出来。”
“好,我算你说得都是真的,这里面又有我什么事情哪?”
“我亲耳听到,周抚说了乌衣巷,说了王家。”
“哦?那会不会是他下一个要杀的人,就是我哪?你们戴大人没和你说嘛?我可是建康城里,遭受刺杀最多的人。”
“怎么可能?周抚还是从大人手里拿到了李家的罪证。分明大人才是幕后主使。”
“等等,事情一件件的说,要讲证据,不要诛心。你刚才说什么罪证?”
“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哪?就是昨天大人亲手交给周抚的那封石勒的密信。”
“哦?我有点记起来了,我请周抚将军去调查一下建康城里礼通胡奴的叛徒,这不会也是一项罪名吧?戴大人,还请谅解,你帐下这些人,良莠不齐的,说不定里面就有石勒的内奸。”
“长豫哪里的话,肃清胡奴奸细,自来是本官首要之事,长豫能够助力出手,渊感谢还来不及哪。”
“那就是说,我截获这封密信,不是罪过,不能因此锁拿我?”
“当然,今天来锁拿你,是你滥用了情报,枉杀了李家满门。”
“等等,这事和李家又有什么关系?”
“大人,你就不要装了,那封密信,最后被李家人取了回去,那周抚不由分说,就带兵冲进去,不听李家的解释,见人就杀,见狗就踹,杀了个血流成河。”
“哦?就是说,是李家接了那封密信,也就是说,李家就是石勒的内奸?这可了不得啊?李家可是郑夫人的姻亲,他们可是有觐见王爷的机会,戴大人,这件事情,可有通报王爷?”
“这是自然,满门大小120多口,这么大的事情,渊怎么敢欺瞒王爷。实话和你说,就是王爷让我来拿你的。”
“我想问一句,戴大人抓到周抚了嘛?”
“没有。但很快就会抓到,现在四门已经落下,许进不许出。”
“那,李家还有人活着,知道事情的原委?”
“狗都被踹死,别说人了。”
“那就是说,戴大人,准备凭着一个自己双手沾满血的家伙的一面之词,要定我的罪了?”
“长豫,我劝你还是放弃挣扎,现在招供,我还算你一个自首,留你一个全尸。”
“戴大人,不要急嘛。反正你已经把四门关了,这建康城内,就只有戴大人一个人掌兵。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你以为我是你嘛?整天都想着把持朝政,架空上司,你这个小园子倒成了小朝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