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闻声就要去救。
温峤咳了一声,看着手中摸来的锦囊,又说道,
“这是教训,要谈就要有谈的规矩。这些钱就算你们的赔礼了,谁要是去救她,我不介意再送她清醒清醒。”
温峤举手投足之间,把宋祎抛在河中,也震慑住了岸上和暗中想要博一博的人。
温峤看近处远处的人影渐渐离去,这才蹲下身子,伸出手去,说道,
“宋娘子,现在认清自己了嘛?”
“认清了,怪不得大将军说我不是你的对手,千叮万嘱让我不要擅自行动。”
“行,认清就好,上船来吧,免得建康的百姓,说我辣手摧花,不懂得怜香惜玉,那岂不是坏了我的名声。”
温峤伸手把宋祎从河里拽上来,又将她的衣物扔换给她。
宋祎抱着衣物施了一礼,说道,
“请公子稍等,妾身去换好了衣服,整了妆容再来服侍。”
温峤点了点头,然后拿起几案上的茶杯,问向摇桨的船夫,
“老人家,你要不要替东海王再试试在下的身手?”
船夫闻听此言,眼神一紧,没有过多的耽搁,直接跳下河去,游得不见了踪迹。
这时候,换好了衣服,又整了个时兴妆容的宋祎也走了出来,刚好看到船头的船夫不见了人影,就问道,
“这船夫哪?”
“自然是跑了,他知道了你们是大将军的人,还不跑吗?”
“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自然,要不然怎么会出现在我身边?”
“你早就都知道?”
“自然,要不然我怎么知道哪杯茶有毒,哪杯酒没毒。”
“那你还让他听了这么多?”
“知道的人越多,我就越是安全,我干嘛不让他多听一会?”
“那你还是把他赶下船了?”
“没办法,这拿钱办事的规矩不能坏,已经让他听了这么多。接下来的话,你只能说给大将军一个人,你可清楚?”
“你要带什么话,还至于把这周围的鸟人都轰走?”
“也没什么,就是告诉大将军,让他绝了东下之意,我既然有本事把那个枕头拿到手,自然也有本事把他的头摘下来。”
“你这是威胁大将军?”
“我更愿意说是劝告,你也看到了,你刚才没听我的劝告,就做了一只落汤鸡。”
“你……”
“切莫生气,你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赢,何必自讨没趣,还是快些回江州,或许我们不久后还会在建康重逢。”
“告辞,我们走。”
宋祎一跺脚,领着岸上的女子离开了花舫,偌大的花船,里里外外就剩下温峤一个人,左右互搏着划拳赌酒,也不知道这酒下了多少进肚。
而从花舫上岸的周缙,也来到了王悦的书房。
“大公子,我和你讲……”
王悦抬起头来,看了看周缙,问道,
“怎么?可是太子殿下和温峤密谋要除掉我?”
“啊,啊?你都知道了?”
“我猜的,这个太真兄,动作真快,这才几天,他那个花舫都快比尚书台还忙了。”
“那要不要我去宰了他。”
“你?就凭你?还是别想了,那家伙一个人从幽州过来,路上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威险,他不照样一点没事?”
“啊?你是说,我可能打不过他?”
“你把那个可能去掉。”
“都没打过,你怎么知道?”
“你和长干寺竺法潜,那天切磋过吧?怎么样?”
“半斤八两,我奈何不了他,他也奈何不了我。”
“这就是了,这个温太真,只用一招,就把竺法潜击败了。”
“啊?那个家伙居然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