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腰间的长刀,还用舌头舔了舔。
“对不住了,李少爷,王少爷,咱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谁让你们家有钱哪?”
唰唰,两条人影出现在四人面前,一手一个,四只手扼住四人的咽喉,两个一撞都撞晕倒在地上。
王敦、阮裕的及时赶到,救下了惊魂未定的王羲之。
李充倒是镇定自若,甚至还把手中带血的剑往鞋子底下蹭了蹭,看了看被溅了一身血的衣服,不免眉头一皱。
“这母亲不免要担心了。”
“阿充,你刚才就不害怕?”
“当然怕了,但一想怕也没什么用,他们就是冲着我来的。那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李家的男人还没有死绝。这还要多亏二位师父平日里教我的功夫。”
“羲之,怎么样?好点没有?”阮裕过去安抚着王羲之。
“好多了,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杀人,还是阿充杀人,我好像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勇敢。”王羲之有些歉意的看着王敦。
王敦胡噜了一下王羲之的头,“羲之,你们已经做到最好了,我若是你们这般年纪,早就吓得哭着喊妈妈了。”
翻回身来,也把李充拉过来,“阿充,今天之后,整个江州,都没有人再敢惦记你们家的财产了,他们已经知道,李家有一条小龙,龙有逆鳞,触者必死。”
“师父,对不起,我刚才只想着为父报仇,他们掘了家父的坟,砍了他的松柏,砸了他的碑,此仇若是不报,我枉为人子。但徒儿没有想到师父的处境,徒儿这么一番搅扰,只怕师父在江州就待不下去了。”李充恢复了冷静,也帮着分析起了眼前的局势。
“阿充,待不下去就不待,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多待一些天,能够多结交一些朋友。这件事一出,你把这人头,还是这四头蒜往你外祖卫使君面前一摆,卫使君会为我完成后面的事情的。”
王敦和两位公子谈话的时候,阮裕已经找了条绳子,把四人串到了一起。
四人牵着这些人在回到李府的时候,卫展也闻讯赶到。
看到血人一样的李充,卫展心疼不已的抱在怀中,一时间老泪纵横。
“问出来了吗?”卫展再睁开眼睛时,不见了悲伤,尽是杀意。
“问是问出来了,就是有点麻烦,这事牵扯到华刺史,这事他不一定知道,估计是下面溜须拍马的人干的。”王敦说话给了对方一个台阶。
卫展却没有下,“处仲,老夫知道你的好意,也知道你的来意,你来了这么多天,给阿铄家里忙前忙后的,我也未曾见你,实在是不愿意看到江州这地面再有刀兵。但如今,他们逼死我的女婿还不算完,还要连我的外孙也带走。”
“是可忍孰不可忍,处仲你只管回去调兵来攻,我倒要华轶看一看,江州到底是谁说了算。”
卫展第一次坚定的表明了立场,“这一家子,你都把他们先安顿到建邺,财产老夫给他们守着。”
华轶那边知道了围杀李充失败,还被抓了活口,当时就跳起来骂了娘。
“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那李充是卫展从小看大的,现在惹到了卫展,怎么办?说话啊,一个个的,平日里不是满腹经纶的吗?一会一个主意的?”
就在华轶大骂这些饭桶的时候,王敦一行人已经在卫展的安排下,乘了船回到了寻阳,这回去的路上,还捡到了一位慌不择路的老先生华谭。
华谭刚开始不承认,直到一起到了寻阳城,发现周顗周嵩周谟三兄弟也在寻阳,这才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伯仁,你在琅琊王这边得了重用,怎么不为祖宣说句话?”华谭就是这样的倔老头,他认准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
周顗先行了弟子礼,再说,“为国家计,只能如此,一旦淮南落入贼手,江南就不得安宁,到时候中原百姓,连退都没有地方退。这些话,我在信里和从父都说明白了。”
“什么为国家计?帝在洛阳,刘贼可以围洛阳,而依次击败各个方向的援军,凉州的张轨、长安的南阳王,青州的苟曦,哪一位不是在勤王的路上被贼寇偷袭,大败亏输的?我看全是司马越那国贼的私心。国贼把持朝政,亲奸佞,远君子,迟早不得好死。”
“先生说得是 ,前些时候,东海王崩于项城。茂弘数次邀请大军南下淮南,与我军汇合,均不得回复。”周顗说道。
“他死了?该啊,他怎么早不死呐?这个祸国殃民的国贼。”
“先生,学生还是要提醒你,注意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