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方式。”
周顗也是拿这个老先生一点办法都没有,江南谁不知道琅琊王感念东海王的恩情,皇帝命令琅琊王都不一定好用,但东海王示意了一下,琅琊王就派兵把周馥灭掉了。
“我注意什么方式?君子,向来仗义执言,不避权贵,不谀高位。怎么,我以前没有教过你吗?若是为师也阿谀奉承,焉不能位居三公九卿?只是那样的做法,君子所不为也。”
周顗听得头都大了,一把把二弟周嵩拉过了,“仲智,你脑子好使,你来劝劝,先生这样很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
周嵩白了大哥周顗一眼,那个意思是,每次都这样,搞不定了,才想起我来。
“先生,形势比人强。琅琊王素来爱贤好士,已经取消了您的通缉,现在只要您开口,说一句从父的迁都之议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先生就是豫州刺史了,自可以将兵施展先生的抱负。”
“呸,落井下石之事,岂是君子所为?仲智,我没有教过你吗?君子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我若是这样做了,和那个安丰太守孙惠有什么区别?那江南的士人怎么看我,天下的百姓怎么看我?”
“啊?都得戳着老夫的脊梁骂,这老东西,说得天花乱坠,做得还不是和那些首鼠两端的墙头草一样?不过是那边风大,就往那边倒。”
“老三,你来。”周嵩被赏了一口唾沫后,也不敢抹掉,只好拉出三弟周谟来顶缸。
“我觉得先生,说得对,做得也对。方此之时,那种墙头草太多,太容易了。所谓君子,就是要行人所不能行,为人所不能为。”
“嗳,这才是我的弟子。你们两个饭桶,好好看看。”
“但是,先生,你空有一身的本事,武帝爷在的时候,您就名满天下,人人都说好,却人人都不用,您可知这是为何?”
“相形见绌,老夫这样品行的人在他们身边,更加显得他们像畜生一般,虽然他们本来就是畜生。”
“先生,就是您这副脾气了。见到看不惯的就要说,不管他是不是你的上官,哪怕是当年武帝想启用您,您还指摘了武帝一顿的不是。何况是其他人?先生您若是收一收您这任性的性子,何愁三公九卿?”
“哈哈哈,阿谟知我,我便是这样的犟种,若是改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哪?你们三兄弟是为了我好,我自然知道,只是事情恐怕没有你么想得那么容易,只有顾荣还活着一天,我在琅琊王那里就没有什么出路。”
“先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认个错,有茂弘兄的面子在,他也不好说什么的。”
“认错?我华令思一生只向仁义认错,还没有向高官认错的习惯。大不了,我还当个教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