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很快王应、王允之也被两个身材相仿的小厮替换了下来。
“你愣着干什么?到后面库里,给咱们几个找三身干净衣服去啊?”王悦回头看那个身材过于出众的小厮。
“悦哥,还是你有办法,要只我们俩傻蛋,肯定得淋一天雨。”王应马上凑过来吹捧两句。
“那是,可惜啊,袁耽那小子,在建邺,不然还能和他去赌两把。”
“悦哥,你听说了吗?建邺马上就要改名字了。”王允之也甩了甩雨水,走进亭中。
“怎么?犯了谁的忌讳?”
“长安那位太子呗?你没听说吗?相传皇帝已经驾崩了。我看啊,茂弘伯父,从建邺赶来,八成就是为了应对这事情。不然早把我们仨掉起来打了。”王允之倒是对挨打很有心得。
这次他们仨都快把豫章闹翻了,王导居然只是罚他们站一个时辰的雨地。
“可以啊,允之,你和处明叔父一样,深藏不露啊,这都能看得出来?”
“悦哥,你又抬举兄弟了,还不是你早就看出来了,才敢惹了这么多的事嘛?”
“哎,允之,看破不说破啊。说起来那位皇帝,还曾经是豫章王哪。你说他要是就做个闲散王爷,不去洛阳继位,说不定现在还在彭泽钓鱼哪。”
“悦哥,你不想去偷听偷听,他们都说些什么吗?”王应问道,“我看说不准,又要打大仗了,你看,叔父把庾先生也带过来了。”
“心急什么,等咱们换好了衣服,再去拉上羲之……”
“拉上羲之干什么?他就是个闷葫芦,三天放不出一个屁来,数他最没趣了。”王应抱怨道。
“哎,怎么这么说自家兄弟?有羲之在,看在羲之少年孤苦的份上,就不会责罚咱们了。这你都不懂吗?”王允之用手指戳了一下王应的额头。
“啊?是吗?咱们仨天天一起,怎么心眼儿都让你们俩长了?”王应挠了挠头说道。
三人换过了干净衣服,回到原处,看到王羲之还在那里发呆。
“羲之,走。”
“去哪?”
“茂弘伯父来了,他一定会考较咱们的功课,先去做一下准备。”
王允之过来勾住王羲之的肩膀,王悦在背后推着,硬是把王羲之又推回了书房。
“时间紧,任务重,我长话短说。阿应,你磨墨,允之,你给铺纸,羲之你仿着我们几个笔迹,把要紧的功课补一补。不要全对,我没有那个水平。”王悦迅速给三小只安排了任务。
“不对啊,悦哥,那你干什么呐?”王应一边磨着墨,一边发出了灵魂一问。
“我?我给你们听风啊?你们没发现,这间书房隔壁就是干先生的住处?”王悦用手指了指西面的那堵墙,然后他自己的耳朵很快就靠了上去。
“出去,都出去玩去,晚上再给你们讲鬼故事。”干宝暴躁的声音吼向门口。
“大胆,你知道这位是谁吗?还不快过来见礼。”王含腰杆子硬了,也摆起了谱。
“王太守啊,我牌子上不是写了吗?王含太守和狗不得入内。我怕你脏了这屋子,脏了这纸。”干宝果然和华谭一样的耿直。
“岂有此……”
王含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王导挡了回去,
“凡是大才,都如野马,他们可不会畏惧权势。”
“嗯?这位说话还有点意思,请坐,你看我这地方乱得,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干宝听到此话,收起笔来,离开书案,扒拉开一小块地方,请王导入座。
“无妨,无妨,我也是碰巧路过,听说这里有一位才子,就想来看看,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见笑了。”
干宝上下打量着王导,眉宇间和王含那个狗东西有几分相似,却看着一点也不讨厌。而且一贯骄横的王含好像也很听话的垂手站在一旁,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很显然,这是一位能让庐江太守都惧怕的大人物。
王导见对方如此打量自己,倒也不意外,拉着对方的手,在身旁坐下,和他唠起了家常。
“我听说令升贤弟,志在修史,这可不像你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喜欢干的事情。”
“你看着也没有比我大几岁,怎么一副老先生的口吻,我看你有些见识,才请你小坐,莫非是以为我怕了你们王家的权势?”
“放……”王含就要上前来动手,王导扭身送了对方一个眼神。
“你去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