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喊来。这样的大才,怎么能在这种牛棚一样的地方居住哪?”
看着王含屁都没敢放一个,还敢喊大将军王敦过来,那么就是再傻一点,也知道身边的这位,就是整个江南的实际掌控人王导。
“即便是你,又怎么样?你也来包庇王含吗?他在庐江犯得那些事情,我就是再写这么一屋子,也写不尽。”
干宝鲠着脖子,不去看对方。
“谁说的?”王敦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庐江的百姓都纷纷称颂王含,说他是难得的太守。”
“是这样吗?”王导问向干宝。
“不是的,我去庐江看过,那里的百姓提到王含就咬牙切齿,我手里就有十几家的诉状,只怕大人手里的更多。”干宝一咬牙,决定硬上。
“你猜出我是谁了?”王导看了一眼干宝。
“这并不难猜,能让大将军坐下来讲理的,天下怕是没有几个。”
“看样子,你是非要状告我这个堂兄不可了?你可知道你现在在谁的手下做官?”
“那又如何?难道君子还怕这些不成?”
“你若要是诬告,那个罪责可轻不了。”
“我与太守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过是义愤填膺而已。何来诬告一说。”
“令升贤弟,消消气,我知道你这人,和华先生一样,都是刚直不阿,眼睛里不揉沙子,但你有没有想过,是别有用心的人,让你以为你看到的一切就是真相哪?”王敦说道。
“别有用心?谁别有用心?”
“令升贤弟,你是个耿直之人,但这官场是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你想一想,我在江州这么长时间,都是听到庐江人人称颂”
“充就是庐江人,听到的却不一样哪?”何充在旁边说了一句。
“哦?次道,你这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哦?这可不是家里人随便说说,将来可是要对簿公堂的。”
王敦像是在何充,但实际上是说给王导听得。
“亮也有所耳闻,处弘兄做得确实是过了头。不罚,不足以平民愤。”庾亮首先站了出来。
“元规,怎么你也要站到南边去?忘了我们两家世代之交?”
“处仲兄,此事无关南北。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哪个时候?”
“平阳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有听说。这和我兄长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你可能还没有听说,处弘兄的事情,已经传到了荥阳,传到了荀藩的耳朵里,他本来打算渡江的,但……”
庾亮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了东边那堵墙,示意众人隔墙有耳。
王敦知道这是庾亮给自己留得一个面子,这几个小崽子都是庾亮的学生,他当然知道这隔壁就是那几个小崽子的书房,即便是隔墙有耳,也不必如此。
这庾亮是借此告诉他,他对王含的纵容已经上升到了琅琊王无法继承大统的高度了。
现在天下都在争荀藩,连幽州的王浚都不甘寂寞的封了荀藩一堆的身份,长安的使者更是道路相闻。
王敦转身,一大脚把兄长王含踹翻在地,“滚回琅琊去,为祖宗守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