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成为冲在前面的替罪羊。”
“嗯,看来你很有信心,你这就去京口,和那里的祖逖汇合吧。”
“这么急吗?明天就是上巳节,不让我过完节再走?”
“等不了了,这一阵子,那个愣子,都快抢了十几回吴郡了。”
王导提起这时期就脑袋疼,好不容易有个能打仗的,他也能惹事,害得王导都要出建邺来躲一躲风头。
王含没再说什么,给王导留了一封书信,直接就出了府,坐上了东下的快船。
王导转出屋来,看到几个孩子们正在围着干宝,听他给讲故事,倒是一本正经的何充躲了个清净。
“姨夫,令升太适合做孩子们的先生了,我就没见这群小崽子们这么听话过。能和您商量商量,我就留在豫章,不回建邺去了,建邺的人实在是麻烦,又有小心应对,又没有什么真心实意。”
“可以是可以,只是你这次得罪了处仲,你还敢在他手底下继续待着?”
“怕什么,有我表弟长豫给我撑腰,处仲叔父也不能太过分了吧?”
“你这,有点人仗狗势了,那狗崽子,还不定能惹出多少祸事来哪?”
王导看似笑骂,实则是炫耀。
他太满意了,儿子的功课不但没有荒废,还得作在暗处,儿子把他本来想这次告诉他的事情,已经提前做好了,这样他也好向那个暴脾气曹氏交差。
“我看啊,说不定平定天下的使命,就由长豫来完成了。”何充毫不掩饰的夸奖着王悦,“我都虚长他十岁,都没有他这般见识。却不知道谁是老师,谁是学生了。”
“令升那边在讲什么?”
“鬼怪故事吧?也不知道他那个脑子里怎么装了那么多的故事。”
那边五个孩子围着干宝,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
“再讲一个嘛,就最后一个。”王悦晃悠着干宝的左胳膊,王应晃悠着右胳膊。
“好好好,别晃了,就再讲一个至孝感幽冥的孝子故事。这个人呐,姓刘名殷,字长盛,家住并州新兴郡。”
“七岁丧父,服丧三年,悲不露齿,少年孤苦,幸得曾祖母王氏抚养,得以留存。”
“方九岁,观王母盛冬不饱食,恳问其故,方知命里有堇,堇不生,则命不久,故而食不饱。”
“那刘殷于盛冬之际,跳入泽中,顶着寒风和冰水,为王母寻一堇生。可盛冬季节,何来堇生,那刘殷连寻十日,不见寸草,而王母日渐消瘦,口不能言,目不能视,亦将不久于人世。”
“刘殷于寒泽中痛苦,言王母在堂,无旬日供养,身为人子,愧对苍天,愿以一命换一命,求苍天开恩复堇生。”
“话言罢,就要将自己溺死于寒泽之中。泽中神灵感起至诚,违例开口急呼孝子止行止声,堇已复生。”
“殷泪入寒泽,见泽中有堇复生,摘而奉王母,王母得以续命延年。”
“又入梦见神灵,言粟在西篱下。刘殷醒而掘西篱,果得粟十五钟,钟上铭文曰—七年粟百石,以赐孝子殷。”
“后又娶贤妻张氏,共养王母,乡人以为至孝,王母得以天年。及王母丧,夫妇痛哭恸天,人闻之亦流泪。遇大火烧西邻,二人以身护灵柩,不惧天火。”
“神灵感其至孝,天火竟绕篱而走,烧到别处,夫妇得以安葬王母。”
“王母丧后,又有两瑞物白鸠在庭中树上筑巢,乡人皆曰——神人亦感其孝,我辈岂能不助?”
“这就是刘殷至孝感幽冥,白鸠巢树庭的故事。”
“啊?讲完了?完全没有听够啊,再讲一个,这个刘殷是什么时候的人啊?”王悦急着问到。
“就是此时此刻的人。”
“天下有如此至孝之人,为何不见朝廷重用。”
“刘殷如今官至太保,贵为国丈,不可谓不重用。”
“我们怎么完全没有听说过?表哥,父亲,你们也过来了,咱们这有叫刘殷的太保吗?”
“有倒是有的,”王导长叹一声,“只是这样的人,却到了伪汉国,做起了屠各胡的官。”
被豫章几人谈到的刘殷,此刻正背负双手在自己客堂上溜达个没完。
妻子张氏见夫君有心烦事,就关切的问道,“夫君,可否说出来让我分担一二。”
“发愁啊,”刘殷见夫人急切的询问,就先坐下来,给夫人先沏一杯茶,才又说,“我本想做个闲散官僚,却不成想,你我的孝举,不但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