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郭师父刚刚注解完的。他说拿这个和你换一样东西,看来就是干师父那本神怪书。”
“什么?这老东西又算到了?难道他真是个神仙不成?”王悦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屁,哪有神仙欠钱不还的。他就是个神棍。阿友,你刚才说谁欺负你来着?”
纪友一见来了给他撑腰的人,当时也扶着书案跳了上去,“还不是就是那个周缙,他还放下话了,让悦哥你回来之后,到他家去,给他把鞋都舔干净了。”
“岂有此理,他真是反了天了。走,去教训他。”
王悦挽起袖子,跳下桌案,拉起纪友就出了门,出门的时候,王悦还顺手拎了一根挑衣服的杆子。
“悦哥,你拿这东西干什么?”
“干什么?你就看好了吧。”
纪友领着王悦埋伏到了周缙经常出没的路上。
“有谱嘛,这都等得天快黑了。”
“来了,悦哥,那个马车就是。”
“好,看我的,走你。”
说着,王悦瞅准了时机,把竹竿丢进了马车的轮子里,正好把轮子绊住,前面两匹马还在使劲,车厢已经从车上翻了下来。
把里面的周缙和一个女子甩了出来,双双撞到了街角,晕了过去。
王悦也是老手了,从怀里掏出绳索,分了一根给身旁的纪友。
“悦哥,我不敢。”
“没事,你绑那个女的。我去绑周缙。”
一个老手,一个新手,七手八脚的把两人捆了起来。
偶尔有路过的人,一看是王家的大公子,和纪家的大少爷,不但没敢呵斥,甚至还乘机帮二人把这二人扛到了他们小兄弟的秘密基地。
“二位公子爷,看还有什么用我的地方?”
“你这人倒是通透,看你这年纪,也比我们大不了多少,能来乌衣巷的,起码也是个太守的公子吧?”
“王公子慧眼,家父正是义兴太守。”
“什么?你说哪里?”
“义兴郡,王公子可是在义兴有什么产业?”
“没,这真是瞌睡了送枕头。未请教高明尊姓大名。”
“孔坦,字君平。”
“哎呀,这可真是,啊,缘分。”
“王公子才情盖世无双,但在下还是想问一问,王公子绑这个周缙可以理解,但为什么把我的婢女也一起绑了哪?是有什么仇怨吗?”
“你说这个女的,是你的婢女?”
“正是,昨日走丢了,我在这乌衣巷里里外外找了一天,不曾想今天在这里遇到了。”
“哎呀,这正是,阿友,还不快给松绑。来,君平兄,坐。”
不多时,那个婢女悠悠醒来。
“公子,我怎么在这里,这两个是什么?是你把这个大坏蛋绑起来的嘛?”
“哦,这两位贵人,你就不必知道了。家里找你找得紧,你先回去吧。”
孔坦打发走了婢女,又一脚把周缙踹醒。
周缙刚醒来,就爬过来,抱着王悦的大腿哭了起来,
“大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得你了,前几天我揍了一个冒充大哥师父的老杂毛,他说我有血光之灾,这果然就应验了。哎,这位小友,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是在哪里见过吗?”
“你忘了,前几天,你还放狗咬我和郭璞师父。”
“嘿嘿,这真的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位兄台是?”
“你们家那边的父母官的公子孔君平。”
“哦?幸会幸会,君平兄,在建康有什么花销,都记得咱身上,谁让咱今天没理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