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妃不日抵达,咱们的人到封城接应,负责护送王妃仪仗进京,入城后由五城兵马司接手。
另外,藩王入京期间城内由兵部及各衙门各司其职,城外安全防卫由我们负责。”韩信起召集众将领于军帐中议事。
之前禁军就是为了藩王入京的事来京郊大营找韩信起商讨。
大靖国兵权分散在三王手中,镇南王为皇室宗亲,亲王掌兵五十万,掌管整个南部地区,也是接壤邻国最多,地形局势最为复杂的地区。
另外两个是异姓王,西北王霍林,东北王张靖,各自掌兵十万,分别统领荒漠风沙不断的西北和苦寒之地东北。
新帝登基后还没宣召过藩王入京,今年两个异姓王都要进京述职,镇南王则是被南疆边境和谈绊住脚,索性镇南王府本就在京城,还有韩信起这个“质子”在,就算没有和谈,镇南王也有十多年不曾回京,旁人也不会对此有所微词。
“这件事陛下交给禁军负责,他们那么能,怎么不大包大揽干脆都自己做了便是!”有将领还在记恨前几日禁军来大营时的傲慢,以及对陈娇的羞辱。
“矛盾再大也不能置国之大事于不顾,禁军的人,看不过可以见一次打一次。但护送藩王及其亲眷安全进京是国之重事,关乎国之安稳,绝对不可大意!”韩信起正色道。
“是!”那名将领面有愧色。
“此次藩王入京,西北王只身前往,东北王和王妃分别动身。王妃先行,她点名要见见女巾帼,陈娇,那日便由你带队去封城迎接吧。”韩信起安排道。
“是!属下领命!”陈娇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顶着大靖国第一位女将军的头衔,虽职衔不高,陈娇也仍是声名远播,还即将迎来第一批远道而来的“粉丝”。
在其他人看来,这对陈娇来说也许是个好兆头,即便韩信起不要她,她也不一定非得困死在这军营之中,也不一定只能找个年轻有为的将军草草嫁人。
军营之中对陈娇有意思的年轻将领也不少,之前韩信起要娶陈娇,众人自然生不出旁的心思。
可最近看起来世子和世子妃的关系又好似蜜里调油,今天一进军营就被众人发现他脸颊上的牙印,韩主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嘚瑟地学着军中那些老兵痞的口气向大家炫耀道:“媳妇咬的,没办法,家里婆娘性子野得很,只能宠着吧。”
凌央不允许世子纳妾娶平妻的事都闹到了帝后面前,如今满京城还有谁人不知?
现在韩信起又举起了宠妻大旗成天到晚见缝插针地秀恩爱,岂不就是在用行动表明陈娇想进镇南王府的美梦破灭了,其他人都有追求她的机会了!
韩信起接管朝廷军后重用年轻将领,今日来军帐议事将领中即便有家室的居多年纪也都不算大,不少年轻将领春心刚刚萌动,又被韩信起一盆冷水泼灭。
几个单身汉就算对陈娇没意思也十分好奇军营中这唯一一枝花是怎么看东北王妃格外看重她的这件事。
毕竟得到东北王妃的赏识也许就意味着日后不论是被东北王纳进门为侧妃,还是成为东北王世子妃,陈娇都将是他们这些糙汉无法再肖想之人。
众人纷纷侧目去看端坐在一旁的女子,可当事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脸,自跟韩信起的婚事不了了之之后她做人做事低调沉默了很多,沉静得让人捉摸不透。
凌央今日日程其实挺忙的,本来空出的上午可以好好休息,偏偏被韩信起折腾的腰酸背痛腿抽筋,傍晌午阮倾城又送上门来找虐。
下午去八方来客试新菜,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到益王府参加徐太妃办的品茗会。
徐太妃是先帝的妃子,先帝薨逝后被允许跟留守京城的儿子益王同住于王府。益王是个闲散王爷,纨绔子一个,无论是先帝在世亦或新帝登基,他都不曾参与到皇位争夺或朝堂党争之中。
最重要的是他身有残疾没资格成为皇位继承人,故而才有命活到今天,徐太妃也才有机会离开皇宫到王府享清福。
益王虽不被人重视,但他却有个有钱有势的女婿。
这女婿的娘亲是外邦部落一个小头领的女儿,身上有一半异族血统,算得上是个混血儿,至今回到娘亲家族仍有振臂一呼集结起一支百十来号外邦勇士的号召力,并且他娘亲还给他留下了一笔巨大的财富。
然而他的能耐不止于此,此人在大靖国京城出生长大,曾参加科举中过进士,少年时游学多国擅长多邻邦语言,考中进士后被特招进鸿胪寺做了一段时间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