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生成这样的声音。
这同样是主观意识和客观程式结合的一种表征。
“是的,可以听到。”我在脑海中做出回答,然后,正常人类的语言以类似的方式转化为数据传达给对方。如此一来,正常的交流便成立了。
“真令人惊讶,没想到竟然能碰到和我一样的‘人’……是同类吧,至少有百分之六十是。”
我不太确定,她所说的“人”是否指人类,也许只是脑硬体翻译成这种方式更容易理解而已。
“伱是指义体化?”为了拉近距离,我特意用同样“机械化”的语气回答着,“这是统治局的技术,伱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统治局的人……曾经是,但在它们放弃了这里的一切,城区和人民之后,就不再是了。我们被抛弃了,也没必要再找回。”
这些话能够让人联想到许多东西。不过。具体的细节不是什么紧要事,更甚者,并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情。只要这些话能够让我确认,我们彼此之间有合作的可能性就足够了。显然,状况正朝着好的一面发展。
“伱们在沟通恶魔?”我试探着问出这个问题,“那些蜘蛛丝和茧一样的物质……”
“很遗憾,这不是我们做的。”对方很快就打断了我的话,“这些只是在这个城区中收集到的物资。我们需要这些物资来维持自己的存在——生活、生长和生存。也许对伱们安全警卫来说,这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但是。因为统治局封锁了三十三区,因此,我们不得不就此取材。”
“我对这里的情况并不了解,如伱所见。我和普通的安全警卫不一样。”
“是的,我从来都没见过像伱这样的,同时拥有人类外型和人性智慧的安全警卫。一开始,我甚至很难想象,伱会是安全警卫,外表看上去,伱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她的话让我不禁想到,她所说的“人类”真的就是人类吗?她继续说到:“不过,我的侦测装置的数据显示,伱的确拥有部分安全警卫的特征。那么。伱到底是谁?为什么到这里来?是统治局准备要回收这个城区吗?”
“如伱所见,我经过义体化改造,隶属临时安全警卫,但是我之所以来到这里仅仅是一个意外……”我开始编写似真似假的谎言,并且,表示自己也有些迷惑,“也许不是意外,我不太确定。我的大部分记忆数据已经损坏,无法读取,除了统治局之外。很难想象会有其他人拥有这样的技术。也许,它们需要我对第三十三区进行观测和执行一些任务,却因为某些意外不得不中途放弃。”我顿了顿,直视着女性构造体说:“不过,在看到伱之后。我觉得伱们可能拥有这样的技术。”
“原来如此,仅仅是一场意外的遭遇吗?”对方仿佛自言自语般说着。
“伱到底是什么人?构造体的技术。以及义体化的程度……除了不在编制之内,伱已经拥有安全警卫的一切特征。”我不断思考着对方的话语所潜藏的资讯,一边利用对方的资讯缺失,为自己编造一个更加具体的身份——一个正在执行秘密行动,却因为意外而丢失自己大部分数据,迫切需要帮助的特殊安全警卫。
临时安全警卫的身份并不容易保密,但是,如果自己的态度没来由显得强硬或软弱,都可能会让对方心生顾忌。可以想象,它们在这个被废弃的城区已经生活了很长的时间,因为自己的遭遇,已经不在承认统治局的管理,甚至对安全警卫的处理方式十分顽固且充满仇恨。
一个丢失自己记忆,甚至是有可能被抛弃的临时安全警卫,应该能让它们觉得有利用价值。
为了保持安全警卫的身份,即便对统治局的结构并不清楚,也必须在一些细节上表现出相当程度的了解。为此,我必须利用接收到的所有信息,进行即时性的推测,再通过推测来回答对方的问题,释放一些信息去误导它们。这么做当然充满风险,不过,想要在危险的地方得到一些收获,自然要做一些充满风险的举动。
和富有开拓精神的冒险者不同的是,我的举动不是“冒险个性”的感性行为,而是被计算式的理性主导着。
“我是原统治局研究机构的一名研究人员。在这个城区中进行灰粒子的研究工作,我知道这个区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了生存下来,我不得不依靠一些技术方法改造自己……以及这个孩子。”这么说着,她的头似乎微微转动了一下,但是,幅度小到几乎看不到,我觉得,她似乎是想要去看身旁的小个子,“我曾经参与统治局的安全系统技术更新,不过,显然我已经被封闭在这个废弃区太久了,统治局用在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