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只要找到这些家伙,此时纠缠我们的麻烦就不再是麻烦。我可不觉得,这些怪异的“喷火”,会视那些家伙为朋友好好商量。如果,这些“喷火”真的是这个意识态世界中如同“免疫系统”一样的存在,那么,我们这些被卷入此处的“外人”,必然会一视同仁地标注为“病毒”。
除非,五十一区真的已经找到了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这个意识态世界的方法。
无论如何,找到五十一区势力联盟的人,不会比现在的遭遇更坏。当然,我所希望的最好情况是,我们直接撞大运,找到这个意识态世界的本源核心。
我一度希冀“玛丽亚的项链”可以在这个意识态世界指引我们,这个项链存在于境界线和正常世界中,但是,我并没有在这个意识态世界的自己身上发现它的存在。
夸克一直以一种“不被关注”的状态,在远方回旋着,如同卫星一样。将更大范围的动态投射到我的感知中。我不知道它为何可以独善其身,但总比它和我们一样被“喷火”追逐更好。
“又来了。”我对怀中的锉刀说,在远方,夸克又观测到了更多的战斗机。这些战斗机在形状上和“喷火”有些不同,但同样是二战时期的螺旋桨老爷机。这一次的机群更加庞大,聚集在一时远远超出观测能力的范围。如果全身心去观测,只能用“视野都被挤爆了”来形容。成百上千的机群宛如动物世界中那些大规模迁徙的鸟类,远远望去乌压压一片,越是接近,就越是让人感到窒息。
锉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即便是拥有“神秘”的雇佣兵,经历过最危险的战场,但是,如此大规模的战斗机群集团战在二战之后就几乎绝迹了。更勿论单靠两人去对抗它们这根本就是人类历史上从未出现过,也从未有人想要尝试的疯狂。况且,意识态世界中,这些受到“神秘”加持的战斗机绝对比正常的战斗机更加强大,即便,它们只是二战时代的老爷机。
“我真的很想说,我感到绝望。”锉刀十分认真地说,“可是。我说不出来,所以。我大概已经疯了吧。”
“这个数量太危险了,我们会被围死。”我说。在这之前,第一批“喷火”大队已经尝试对我们进行围歼,不过,它们的数量,周边复杂的环境。以及我的移动能力,让它们无法彻底封死我们的所有行动路线。不过,如果加上第二批的战斗机群,彻底封锁我们很可能会成为事实。
如果它们仍旧做不到,或许还会有更多的战斗机群抵达。我不知道。在这个意识态世界中,到底可以产生多少这样的战斗机群,也不知道,这个意识态世界,是否有除了战斗机群之外的“免疫系统”。不过,当前的情况,已经足以称得上危机了。
若是我还是义体的身躯,锉刀也能使用静止超能,我们面对这些战斗机群,完全可以进行反击,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
“抱紧我,我要加速了。”我对锉刀说道。当身体产生被她紧紧抓住的感觉后,我发动速掠超能,构成一条急速下行的无形通道,投身直坠。在这个无形通道中,即便身处没有任何借力处的空中,也仍旧有一股力量推动着我。我无时无刻都在加速,也不再需要借助勾索进行缓冲,免得身体坠落的距离太高而变成肉酱,因为,这条无形通道攀过的造物,没有一处是和我们下落的路线成直角的。无形通道横跨平台、走廊、齿轮机构之间,擦过它们的表面后就更改一个微小的角度,让我们足以落入下一个漫长的空隙中。
我如同电影中的武林高手施展轻功,在垂直上下的物体表面漂移,不会在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停留。只是几个呼吸就彻底脱离了战斗机群的攻击角度,子弹打在我们头顶上,一直在追逐我们的踪迹,但是溅起的火花,却在迅速和我们拉远。这些战斗机的攻击方向调整,已经开始跟不上我的移动速度了。
我们坠落的速度,比流星更快,“喷火”机群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攻击再也无法对我们形成任何干扰,彻底停止攻击,整齐地侧翻机翼,宛如失速般紧追着俯冲。即便如此,它们和我们之间的相对位置仍旧在进一步拉远,而更远方的庞大战斗机群,则更是逐渐远离感知范围。夸克需要和我维持在一定距离内,我的加速,也同样意味着它的加速,而这只充满“神秘”的乌鸦,毫不费力地就做到了这一点。无论我如何加速,它都一直吊在我抬眼就能看到的范围内。
如果意识态世界的免疫反击尝试在这种情况下拦截我们,应该会派出一队自下而上围堵我们的战斗机群,但实际情况是,它好似放弃了。在远方那庞大的战斗机群即将彻底脱离观测范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