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们似乎一直觉得,所有的入侵者,都不可能会有我这样不识大局的想法。或许,他们觉得,耳语者之所以进攻他们的据点,仅仅是因为,我有利益上的欲求,亦或者,一时没能脱离那种感性的人道主义。我相信,善良的人,在nog队伍中也是存在的,面对五十一区的做法,也绝非每一个入侵者都会赞同。不过,五十一区似乎最终还是说服了那些人,所以,他们大概会认为,不会在我这里碰壁吧。
我的拒绝,是平静而坚定的,我想,他们也一定可以感受得到。所以,才不会继续纠缠,而是露出这么一副“看疯子”的表情。
“也许,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正常人。”我十分认真地对他们说:“你可以将我看作是精神病人。实际上,我也一直都那么认为。”
说罢,速掠已经展开。在高速通道成形的一刻,他们所有的反应都缓慢得近似停滞。这些人十分敏感,早就做好了防御和反击的准备,虽然在入侵者的角度来说,我们的交涉,应该充满了同伴的友好氛围,可是。这么天真的人,本就不会被选入这次针对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行动。我们自己不说。但心中都明白,能够进入这个中继器世界的人,没有一个是绝对友善而可信的。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思和计划时。就无法避免产生冲突。
所以,在确定对方立场之前,就必须做好战斗的准备,而在对方自承立场之后,也不需要怀疑。当这些军人用一副夸张的表情,说我是个疯子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只是,哪怕他们先动一步,在速掠面前。也只能陷入最被动的状况。他们应该早就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速度极快的神秘专家。但是,如果不清楚,这种加速能力,是由“相对快”概念提供的,就只能成为一具尸体。
在缓慢的世界中,光产生了。黑烟在涌动,马赛克现象一层层堆叠。它们都是可以达到一定高速的现象,所以,在速掠产生的一刹那,仍旧可以比其他存在表现出更强的活跃性。然而,当它们是一种“拥有过程的运动”时,就注定了,绝对无法避开速度概念,而将“相对快”无效化。
伴随着运动过程的展开,时间也在流动,速度便存在意义,哪怕这个数值再小,但是,只要存在意义,就必须会成为参照。
于是,光、黑烟和马赛克现象,就如同一副静止的画卷,徐徐在我的面前展开,可又是如此的缓慢,根本不足以将我拦截。我就这么掠过军人们的身旁,锋利的匕首,已经割开他们的喉咙。速掠停止的时候,我听到血从喉咙喷溅的声音,那就像是风声。
他们仍旧没有死去,喉咙对于拥有神秘的人来说,不一定就是要害,乃至于,大脑和心脏,也有可能不是。没有人可以在一名神秘专家被证明死亡前,可以确定自己百分之百可以杀死对方,哪怕是身体被从物理上毁灭,意识也可以依靠某种途径存留下去。这是意识行走者所擅长的,却并非意识行走者独有。谁也不知道,和自己交锋的敌人,到底拥有怎样的神秘。
实践,是检验神秘的唯一真理。
常规意义上的死亡,从来不是神秘角度的死亡。
所以,我仅仅割破他们的喉咙,只是为了给他们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而这个印象,有助于我在进行意识行走时,撬开他们内心的防御。
众多电子恶魔浮现的时候,黑烟之脸已经大量涌入工厂中,马赛克现象正试图封闭这个空间,有更多的电子恶魔使者,正在包围工房。他们要将我变成瓮中之鳖,限制我的活动空间,这是对付高速能力最有效的办法之一。不过,四级魔纹使者的能力,远超他们的想象。虽然,我没有感受到,比起三级的时代,有什么本质的变化,但是,强大是不容置疑的。
更强的力场,陡然变得粘稠的地面,钢索和荆棘遍布我的身后,各种能力试图限制我的活动,降低我的速度,束缚我的手脚,可是,他们仍旧不清楚,我的速度到底似乎如何形成的。这些充满神秘性的限制,的确在削减正常的速度,然而,“相对快”所产生的速度值,本就不怎么正常。根据参照物的不同,它甚至可以让我在瞬间就达到光速。
即便带着镣铐行走在无形的高速通道中,我也能比所有参照物都更快。在他人眼中,大概是我突然无理地加速了,但是,从我的角度来看,却是无形高速通道外的世界变慢了。哪怕我只能拖着脚步,一点点沿着无形高速通道行走,我的速度,和无形高速通道外的世界的运转速度相比,仍旧有一个巨大的差值。
我穿过种种充满危险的“障碍”,它们原本是高速发展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