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象,但此时此刻,却如同一堆僵硬的死物。这些军人的额头已经冒出汗来。眼球也在徐徐转动,在视线将我捕捉之前,他们其实已经凭借感觉锁定了我的位置。只是。他们并没有显露出瞬移的法子,只能依靠有过程的身体运动,去转向、攻击或防御,他们的战斗意识,也在高速运作,让他们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本能理解自身的处境。然而。在他们的大脑完成“思考”,他们的身体完成“本能反应”之前。在马赛克现象再一次包裹这片空间前,我已经抓住军人们的头领,窜出工房外的同时,用ky3000投射了大量的爆炸物。
速掠再一次停止。仓库中传来强烈的爆炸声,地面开始颤抖,但下一刻,所有的动静都消失了,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知道,一定是对方的固有结界发挥了作用。不过,既然我已经撤出工房,固有结界除非包括了整个仓库区,否则。是无法再起效了。
军人头领是一个神秘专家,并没有因为急转直下的战事而焦躁不安。对我来说,自身速度和外界的速度因为速掠的停止而恢复统一。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自己和环境的流速一直是正常的,只是我从急速运动状态陡然停下来了而已。
头领没有用枪,而是直接从袖口内侧弹出匕首,试图近身肉搏。然而,这一刻。更多的切割伤口,从他身上绽裂。我伸出食指,指着他的眉心,他的动作有些偏移,视线也和我对上了。
心灵门中门——“江”的意识行走法。
我的身影,存在于他的眼眸。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当我走进去,推开的,却是一扇扇大门。
心理学和生理学的技巧,营造出痛苦和眉心的麻痹感,让他的内心不如全盛时期那般牢固。虽然,要从一名神秘专家的意识中,掏出被层层封锁的东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江”赋予的能力,却更不是非意识行走者可以再三阻拦的,人类意志的坚定,在宇宙的深邃面前,显得无比渺小,“江”并非宇宙,但是,它和人类之间的存在性差距,却如同深渊之别。在“江”那无可名状的侵蚀下,再牢固的心防也会溶解,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恐惧。
在过去,我利用这种意识能力进行意识行走时,都没有给对方带来这种直面恐惧的冲击,仅仅是因为,所选择的对象,在意识上近乎等同于不设防。而只有在面对眼前这个军人头领时,他的意识,宛如被加上了层层的保险,我不清楚,这是他自己设置的,亦或者,是借助了外力,亦或者,是五十一区的某种意识保密措施,但毫无疑问,当这些保险越是抵抗着侵蚀,就越是可以让这个神秘专家,清晰感受到自己意识被侵蚀的恐惧。
是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内心被窥视的不安、愤怒和恐惧,还有“江”的力量进行侵蚀时,所产生的那种深入本能的恐惧。
没有多少人,可以在这种恐惧中毫不动摇。
仅仅是一眨眼的对视,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层细汗,表情也变得扭曲起来。当意识行走结束时,他向后踉跄了几步,就像是身体虚弱,又像是抗拒着和我的近距离接触。现在,我知道如何才能破坏黑烟之脸的仪式工程了,和我猜测的一样,整个仪式工程,是镌刻在固有结界中的。然而,和我想的不一样,哪怕杀死产生固有结界的那位马赛克使者,也无法对固有结界造成破坏,因为,五十一区已经通过某些方法,将固有结界从电子恶魔使者身上剥离出来,以一种更加保密的方式保存在中继器世界现实的某处。反而,正因为固有结界被以这种特殊的方式剥离,所以,产生这个固有结界的电子恶魔使者,哪怕被杀死了,也能重新再固有结界中复苏,达成某种程度上的“不死性”,其实,这是“鬼影噩梦”的特性。固有结界,本就是电子恶魔和鬼影噩梦的结合,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特异性电子恶魔使者的存在形态。
要从真正意义上破坏“剧组”在噩梦拉斯维加斯的据点,反而不能从噩梦着手,而需要在现实中,找到他们的据点。
不过,没有达到这种程度的电子恶魔使者,哪怕是在噩梦拉斯维加斯这样的意识态中被杀死,也会对其在现实中的状态造成巨大影响,甚至是直接意识死亡,进而促成源自电子恶魔神秘体系的侵蚀。在这个军人头领的记忆中,有这么一出场景:被确认在噩梦拉斯维加斯死去的电子恶魔使者,其被看管的身体,被电子恶魔吃掉了,鬼影噩梦更是直接于现实中展开,将哪一方区域,强行变成说不出是梦境还是现实的状态。并不是每一个电子恶魔使者在噩梦拉斯维加斯中死亡,都会产生这么严重而庞大的现象,但是,这种现象无疑是可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