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碍了巴士的行程,让我们必须在特殊情况下,于这个休息点呆一个晚上。假设这是神秘事件。那么,它相对于之前的异常,更是充满了恶意的。
引发事件的幕后黑手,到底想要在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呢?阮黎医生?亦或者,是阮黎医生之外的其他某个人?亦或者,是某些研究成果或携带的物品?假设,这一切。不是研讨会所为,那又会是哪一方呢?
亦或者。研讨会的组织者本身有分裂?
无论哪一种,如果现在就干掉司机和秃顶中年,并非是最好的选择。假设司机和秃顶中年是保护者,我们就失去了保护。假设他们是敌人,我也会因此失去近在身边的线索。
这个想法,最初是没有的,但是,在和司机对话之后,他的表现,才让我做出了继续观望的决定,而不是一上来,就用暴力干掉所有的嫌疑人——这么做。当然是最直接而快捷的,但如果非要这么做,不去理会其中的黑幕。我又何必让阮黎医生过来呢?同样,也不符合我的风格,而仅仅是“杀人鬼”的风格而已。
晚上八点左右,本就不太繁荣的休息点,在夜雾中愈发显得阴森荒凉,风吹过的声音。都能唤醒人们心中深处对黑暗的恐惧。即便是心理学家,也不能完全抑制这种心跳的感觉。不过,他们至少在脸色上还能保持正常,不过,其他同样需要留宿的人,尤其是没能订到房间的人,就显得有些焦躁。这些人在旅馆大闹了一通,最后还是秃顶中年主动进行了订房的协调,缩减了我们一行人的份额,才让事态缓和下来。
没有人喜欢在这种时候继续睡在昏暗的车子里,也不想在这样的大雾天气继续夜行,而旅馆又已经满员,剩下的人,只能各施其能,和其他商店的主人进行交涉。即便如此,仍旧有相当一部分人回到停车场,呆在自己的车子里,然后将车灯打开。
这个时间段距离正常的睡眠时间还早,可是,已经没有人在外面乱晃了。我在确认,商店周边已经没有外出行人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中。阮黎医生、我还有两外两名女性专家**一室,都不是什么难以相处的人。有人在便利店买了纸牌,我们四人打了几轮,然后,那两名女性专家看向窗外,似乎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她们的步调一致,让她们自己都感到惊奇。若是普通人,大概只以为是偶然,便打个哈哈糊弄过去了。
不过,这两名女性专家,显然都不这么想。
“你也有感觉?”其中一人问。
“是的,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看到恐怖片中的心理恐惧场景时,那种虽然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但一定会发生可怕事情的感觉。”另一人回答道。
她的回答,让双方都更加觉得自己的感觉并非空穴来风。尽管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仍旧将话题转到阮黎医生身上。
“你没有感觉吗?阮女士。”
“你刚才已经形容过了,这只是一种心理恐惧。”阮黎医生用平常的语气说:“现在外面的情况,的确很容易造成心理恐惧,但这并不意味着,这种恐惧的对象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既然我们没有出去,自然也不需要担心外面会有些什么。”说到“会有些什么”时,阮黎医生一副意有所指的表情,因为太过刻意,而一下子就让人知道是在调侃。
“你就不害怕吗?”一名女性专家却很认真地反问,“一点都没有?”
“是的。”阮黎医生耸耸肩,摔出一套牌,说:“我对任何没有亲眼见到,无法用自身所学认知的情况,都无法害怕起来。”
“这话可真狂妄。”另一名女性专家打趣地说。
“所谓无知者无惧。”阮黎医生说:“你们可以试试让自己变成傻子。”
三人又是笑闹了一阵,当安静下来的时候,突然又给人一种格外安静的感觉——安静的程度太深,也太突兀了,和我们心目中的情况,有很深的落差,简直就像是周围连一个生物都不存在——并不仅仅是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这种安静实在太显眼了。
或者,应该说是死寂?
这种气氛,再一次带给人强烈的心理恐惧和压力。阮黎医生也皱了皱眉头,她总算是对异常状况有一点反应了。我注视着阮黎医生,却被另外两个女性专家用力晃了晃肩膀,我转过头,只见她们都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盯着我,让我想起过去在“病院”接受治疗时,医生看着我的眼神。我立刻意识到,她们是在确认,我是不是又在犯病,或许,之前对阮黎医生的注视,让她们感到危险。
这两名女性专家,已经从阮黎医生那里听说了我的情况。她们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