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彻底失踪。
驻扎在京都的数万军队,虽然被他们三人控制住。可是驻守在外的高家,元氏,西门氏三大军镇,加上忠于宇文氏的大将掌握着的三大关边军,尚有数十万雄兵。
如果此时大举搜捕出逃的宇文拔,必然会惊动忠于宇文氏的将士,他们一旦联合起来反攻都城,全国将陷入一场大内战。
那样的话, 他们为了结束前一场内战发动的这场政变,还有什么意义?!
甚至他们三个人,会成为葬送西魏国的千古罪人。
推出一个‘国主陛下’坐镇皇城,那么皇宫外面的陛下,自然只能是个想要鱼目混珠的西贝货。
冯玄道想出的这个法子,看似荒诞,细思却巧妙,很有四两拨千斤之妙,还相当稳妥。
随着独孤勤最后一个点头同意,三人就算是达成了共识。
向前商定好,却无法实施的后续计划,就成了当务之急。
“我和韩候这就出发。”独孤勤站起身来,雄壮的身躯突然晃了晃。 一日一夜的煎熬,已经耗尽了老将军的体力和精力。
“独孤大将军休息到天亮再出发也不迟。”
,!
独孤勤按着腰眼,努力站稳了身躯,猛摆着手,拒绝了冯玄道的好意:“兵贵神速,时机稍纵即逝,我和韩候即刻带兵出发,京里的大局就靠你们二位来稳定了。”
慕容坚和冯玄道起身送走了独孤勤,返回听松阁的时候,屋里多了个双手抱胸,腋下夹着柄黑鱼皮刀鞘狭刀的灰衣虬髯汉子。
灰衣汉子抽抽鼻子,听松阁还是他熟悉的听松阁;简朴,幽静,就连空气中浮动的酒香都是熟悉的味道。
他将腋下夹着的狭刀放在书案上,向紧跟进门的几个人拍拍手,示意自己两手空空,大可不必如此紧张的死盯着他。
灰衣汉子抬手指着隔壁侍者的房间,懒散看着冯玄道和慕容坚,问道:“喝茶还是喝酒?”
不等二位老者回答,自言自语道:“煮茶太麻烦了, 还是都喝点酒吧!”
一面说,一面熟络的去隔壁屋中拎出了一整箱贡酒,先分别递给慕容坚和冯玄道一瓶酒,手一甩将几个白瓷酒瓶一起抛出,瓷瓶在空中画出高低不同的抛物线,准确得投到了站在门内全身甲胄的几人手中。
汉子不耐烦地朝神情严肃的几人挥挥手,骂道:“大晚上的,一个个瞪着死鱼眼,吓不了人,也够烦人的。
谁他娘的再盯着我,就滚到外面站着去。”
冯玄道放下酒瓶,冲灰衣人虬髯汉子颔首致意,含笑问道:“燕先生是留是走?”
虬髯汉子坐在蒲团上,左腿盘着,右腿随意的伸开了,一面用手抹去沾染在唇角胡须上的酒水,一面答道:“某家进入西魏国内宫是应约而来,是走是留,还要问过此间主人。”
冯玄道眯着眼,点了点头,赞道:“燕先生守信君子。”
他拧过身子,端端正正的给慕容坚施礼,说道:“老夫替西魏国八百万子民感谢大司马,危难时刻挺身而出,诛奸除恶,还我西魏百姓太平安康!
西魏国有大司马,是国家之福,是百姓之福!”
说罢扶着老腰站起身,招手叫过立在门口的粉面少年武士,扶着少年武士的肩走了出去。
门外长廊里拎着黑铁长枪,身材高大健硕的黑甲武士,随同冯家祖孙默然离开。
慕容坚明白,独孤勤和冯玄道选择立刻带着人撤出内宫,是隐晦表明了,已经将他视为西魏国实际上的君王。
此举既是对他表明态度,同时也是婉转的把两家的选择,告诉了对面这位来历神秘的武道高人。
与西魏国皇宫守宫槐之间的沟通,只能限定在他这个皇宫新主人,和大宗师燕俱罗两人之间。
百年前六大军镇建立西魏国,慕容家只是势力最弱小的一镇。
到如今慕容家能够独占鳌头,得益于数次西魏国王位之争时,慕容家都准确的选择了和胜者一方同行。
这绝不是运气,而是智慧,是代代相传的家族生存智慧。
九年前,慕容王后和先王相隔数月先后宾天,慕容坚奉先王遗诏监国。慕容家权势一时间达到了最鼎盛之时。
慕容坚却未雨绸缪,为最坏的情况出现,开始准备应变手段。
他安排了家族中个人武力最强悍的八弟慕容林,悄然远离了繁华京都,在慕容家封地内隐匿。
攻打内宫的六百精锐死士,就是这些年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