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伸手扶在麻炎缺了半只脚掌的一侧胯上。
麻炎腰腹发力,摩挲的起了包浆的枣木拐杖,劈斩在跑到身前的中年人小腿骨上。
干脆利落的军中斩马刀法。
“老太爷,麻爷,都让开了!”几个正在吃早点的粗壮挑夫,杵着一头系着麻绳的挑杆,冲过去,将跌倒的中年人死死的叉在了地上。
“走一个!”麻炎朝人缝里挥了一拐杖,杖头精准的敲在中年人槽牙上。
挑夫们看到合着血水碎牙滚落的小巧药囊,发一声喊,“麻爷好眼力,好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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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齐爷爷,您们没事吧!”这时郝琦才追到齐老太爷的茶摊。
“我们能有什么事!抓个小家雀,都能失了手。 哼!”麻炎怒哼一声,扶着拐,又坐回齐老太爷脚旁的小凳上。
“郝琦!”齐老太爷用眼光示意郝琦,注意城隍庙里面。
郝琦稍稍一愣,便醒悟了,密谍逃进庙里,必然有他们的原因。
在明知被围困的情况下,强冲了出来,说明庙里有着他们想要创造机会送走的人,或者是给同伙藏匿下了密信。
“岳父,我先去办公事。”
“赶快走,赶快走,瞧见你这一身,花不溜秋,骚不拉几的,我就有气。”麻炎摆手轰人。
随着朝廷将元氏定为叛逆, 冷寂的西去官道,忽如开了闸的河渠,满沟满渠都是行进的军队和装满辎重的车辆。
官道的十字路口,从魏水桥驰来的深棕色的马车,被打着北衙禁军旗帜的游骑拦停在路中间。
烈日暴晒之下,不多时奢华的车箱里就热的像个蒸笼。
车里一袭浅色宽大丝袍的青年男子,白白胖胖圆乎乎一张大脸,丹凤眼,肉肉的鼻子,一双耳垂丰厚的大耳,黑密的头发梳的一丝不乱,束了个高髻,发髻上插了只黄玉发簪。
青年托腮沉思,鬓边的汗水淌在圆乎乎的脸颊上,也不知道擦一擦。
窦望刚才把妹妹灵儿送到魏水桥头,亲自下车检查过三辆载货大车,确认车况没问题,货物绑扎结实牢靠。
叫过充做车夫的精干扈从,盯着他们取出藏匿的武器检查了,又再三叮嘱他们一路上照看好小姐。
,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最后再次叮咛妹妹注意安全,带着随行的仆从账房躲进了道边林中。
目送汇合在一起的少男少女与六辆大车,安然的过了魏水河大桥,窦望才从林中走出来。
他不想和表妹韩秀秀碰面。
在他想来,父亲之所以逼着他来送妹子,是存了让他和表妹多亲近的心思。
窦望并不讨厌表妹韩秀秀,可娶表妹为妻,心里却有个过不去的坎。
商贾之家的窦家,上一代嫁给韩候家个女儿,然后,这一代从韩候家娶回来个女儿。
两代人联姻,利益紧密捆绑在一起了的两家,官场商场两相得益!但是把婚姻做成生意,他心里就是别扭,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久已不理俗事的叔祖,昨晚却突然将他找去;先是做主提高了父亲应允送给王庄的粮食品质和数量,后又指派他今天亲自走一趟汉阳城,过问一下这边粮铺是生意。
具体就是要求,郑掌柜务必以最优惠的价格,向王家姐弟提供最好的粮食。
窦望当时就问叔祖,为何要如此善待王家姐弟?
叔祖很是认真的回答:“先结上善缘,到时候了你自然会明白。”
马车总算又动了起来,过弯时陡然猛烈的颠簸惊醒了窦望,他抽出汗巾,抹了把脸,自言自语道:“和个小毛孩子结善缘,有这个必要吗?”
京都四大公子虽然各有风采,共同的一点就是没有入仕。
跻身其中的窦望,不单他本人没有入仕,窦家上溯五代也没个有官身的,是纯粹的商贾之家。
窦望能和三个顶级勋贵的公子并列京都四大富贵公子,得益于有个嫁给了韩候的好姑姑。
韩候的母亲和当今陛下的祖母以及卫国公夫人,是一奶同胞的姐妹。
如此一来,窦家拐了弯和独孤氏,慕容氏都能攀上亲戚,和当今的陛下也算是沾上了亲。
正是有了这层关系,窦望才有资格跻身京都四大公子。
拐入西去的官道,驾车辕马刚刚小跑起来,,行进的速度忽然就降了下来。
策马的军士大声呼呵着,命令行人避在道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