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强者,新整合形成的数股势力,正在角逐西魏国朝堂的控制权。
慕容坚对郝琦的通盘规划很满意!
心情大好的他,甚至在心里替冯道玄的迟到做着解释。
“玄老辛苦了,快快,快入席;申时过半,玄老午饭还没吃呢吧!”
冯道玄在凉亭内几乎算是他专座的竹椅上,舒展开疲累的身子,“大柱国呀! 广安司还是您来盯着吧。郝琦这小子折腾劲太大,老夫左支右挡,实在是扛不住这份疲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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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老何出此言呀?”慕容坚偷笑道:“某家被郝琦小子调度着,在宫里宫外,三省六部这一番装委屈扮恶人,就轻松了? ”
“这小子!动动嘴,就把你我使唤的跟小丫鬟似的。瞧着挺忠厚,实则一脑袋瓜子坏水。”冯玄道摊倒在竹摇椅里,愤懑的挥着手。
“哎哎 !哎!玄老,你当我面埋怨郝琦啥都行,可不敢当着内子面说郝琦一点不是。 ”
见冯道玄露出不解的神情,慕容坚故作神秘:“用你们秦人的一句俗语,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
冯道玄抖着手指,指着慕容坚,梗在喉头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他与郝琦深入交流后,认为出身六镇正统的郝琦,更倾向于社稷为重,君轻之的思想,有心争取郝峻接受他对西魏未来的设想。
没承想,慕容坚釜底抽薪,玩了简单的一手认亲,就把郝琦拉入了慕容家。
申时末的怀远坊,行人车马尽量拣选着檐下,树下阴凉处,晃着白光的道路中央空空荡荡。
“大公子,老夫人的车驾。”驾车的车夫隔着两个街口就认出了一闪而过的车驾。
慕容勇挑开车帘,正好看到随在独孤绿车后,靠山妇们乘坐的马车。
他蹙起了眉头,自语道:“嗯,母亲怎么来了这儿? 便是去西市闲游,也不该走怀远坊呀!”
“公子,用不用派人跟上老夫人?”同车的中年人轻声问道。
慕容勇随意的摆摆手,示意中年人不必多事,心里则忍着不快。
这种小事在以往是不用他来过问,自然有人办的妥妥当当。
可惜曾支撑起京都第一富贵公子的六大幕僚,如今仅有善于理财的黄珏一人同车而行。
车夫将马车停在永安县衙侧门,身着便服的慕容勇在随从护卫下快步走进了县衙。
县衙偏厅里等候他的黑瘦中年人,不是永安县官员,而是首席幕僚崔久成。
崔久成的身份一直以来都是个秘密,就连同属六大幕僚的黄珏,也是第一次见到崔久成本人。
今天他才知道,大公子最信重的首席幕僚崔久成和铁面御史骆正竟是同一个人。
慕容勇刚落座,就急忙问道: “是谁扣着汉章他们在宫中不放,查出来了吗?”
骆正摇了摇头,“还不能确定。”
“不能确定,总有个怀疑对象吧?”慕容勇的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满。
骆正黝黑的脸看不出一丝的情绪变化:“最有可能的是苏焕和高松;也有可能是陛下的意思。”
慕容勇只根本应对不了当下纷乱的时局,他需要帮手,熟悉而且可信赖的帮手。
“你是说有可能是陛下的意思?!”慕容勇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对,我是怀疑此事与陛下有关。”骆正毫不客气的以目光示意黄珏先出去。
等黄珏从外面关上了门,骆正身子向慕容勇倾斜着,压低声音,说道:“谁也没见到陛下的尸体,自然不能确认陛下已经。
昨日开始燕俱罗就没出现在大柱国周围,今日宫中又换上了高松的亲军侍从负责看押汉章等人
这种种迹象,很难不怀疑冯大学士用的是一招死中求活的计策;先是暗藏了陛下,假做支持大柱国夺宫,送给慕容家一个安定的京都城;实则是借着慕容氏的刀,彻底消灭了元氏;明面上和大柱国一起远离朝政,暗中则联络高家为外援,扶植苏焕等人上位,彻底掌控朝堂话语权。”
慕容勇辩驳道:“六叔不日进京,就任左仆射,与苏焕共主尚书省!”
骆正冷笑道:“现在是六将军敢进京吗?
高松昨日下午刚到京城,今天就联合苏焕和冯家兄弟,把戴罪的西门翰推上了兵部侍郎。
谁能保证在京中已经联起手来的高家和西门家,不会在西府战场也联起手?
六将军如今还怎敢离开西府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