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从源头上防止疫情发生,一旦爆发,只会比百年前更更猛烈。”
他微仰着头,说话时,精致的面容上表情生动。
一低头,看向小叶,撇嘴,嗤笑道:“你和瘟疫拼命有用吗?”
小叶脸色煞白,脱口问道:“小石头也没办法吗?”
花无缺抖抖衣袖,道:“咱家少爷不过是一介白衣,把他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
院里传来王小石的呼叫声,“花无缺,进来搭把手!”
花无缺把手笼在袖中,拱了拱,不等对面几人有所反应,转过身,边走,嘴里边回应道:“少爷,无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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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素和冯瑟瑟等花无缺进了后院,立刻就从铺子侧门走了出来,焦急地和苏秘几人说着话。
原来,王小石已经安排人通知依附王家的几个嬷嬷婆子,召集小娘们,收集了家中细软,全都去王家北院集中。
又让苏素出面,尽可能在米铺赊欠出粮食,送往北院,准备随时运回农庄。
哑叔带着大砖头徐铁蛋已经赶去魏水河畔,捆扎木筏,准备渡河回农庄。
“他不是在开玩笑!”苏素紧张到全身颤抖。
冯瑟瑟焦急的快要哭出声了,咬牙说道:“你们要是怕了,我来”
苏素握着瑟瑟的手:“我陪着你一起回京,闹翻了天,也要让家里的大人们都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刘茂闷声不语,把袍襟扎进袍带,扒拉开尚桂敏和柴显荣,把他俩的坐骑缰绳抢了过来。
苏秘伸手拦住刘茂。
“我是老大!有事我先扛,我嗝屁了,才轮得上你们。”刘茂用力推开苏秘。
“刘老大,还是让苏主薄回京,他嘴皮子比你利落, 而且这边要把人拦下来,也离不了你! ”高晋贴过去,低声劝道。
“是福是祸,哥几个都有份!”小叶插进来。
“你们要干嘛” 尚桂敏和柴显荣彻底懵圈了,下意识的要抢回坐骑。
刘茂低吼一声,双臂一振,将二人推出五六步,苏秘翻身上马,手里牵着另一匹马的缰绳,大声呼呵让官道上滞留的人群让开,他要绕道河堤路回京。
“几位哥哥呀,这可是抗令。。。。。。要掉脑袋” 尚桂敏嗫嚅道。
刘茂霸气十足地吼道:“闭嘴,从现在开始,你们听从本县的命令有事本县扛着。
传令下去,停止前进,就地歇息。”
尚桂敏和柴显荣被刘茂气势所迫,不由自主地敲击胸口,大声回复道:“接令!”
刘茂回头看向高晋,“高县丞,你速去亮马河桥,务必保证不让一人过桥!”
“喏!”高晋应声,往西跑去。
刘茂接着和小叶说道:“给你一个时辰时间,安排人员在东西城门外,各搭建一座粥棚,若是误了时辰,军法从事!”
小叶学着高晋的样子,用力敲击胸口,大声回应:“喏!”挤开官道上的人流,冲向县衙。
刘茂回身,见尚桂敏和柴显荣愣怔着盯着他,一弯腰脱下靴子,摔打过去,嘴里骂道:“他娘的,敢不遵将令,老子手里也就是没刀,不然就砍死你们。”
尚桂敏和柴显荣边躲,边抢白道:“独孤老大你这个县令管不到禁军”
“老子是汉阳县令,在汉阳县一亩三分地界,别说人了,就是条狗,都要听老子的命令!
给你们两条路,第一条,听老子的命令,天塌下来,都有老子顶着!
第二条路,老子先把你俩整死,再找肯听话的。”
尚桂敏和柴显荣为难的问道:“哥哥哟!这可是祸及全家的大罪, 你给弟弟交个底,能扛得住吗?哪怕是让兄弟陪你掉脑袋,只要不连累家里就行。”
刘茂咧开大嘴,一笑,语声亲切,“瓜怂货! 倒霉的烂事哥哥会牵扯上你们? 听哥哥的,包保你俩立个大功!”
刘茂穿上靴子,在尚桂敏和柴显荣胸口各捶了两拳。笑声爽朗:“怂货! 哥要是骗你,就不姓刘。”
当先的骑士手举着代表天使的节杖,吼着‘行人回避’,四个骑士拼命催打着口中泛着白沫的战马,一直冲进了皇城,在皇宫长乐门前才勒缰停马。
护在冯意两边的扎着绑腿的黑衣汉子,跳下马,抽出匕首挑断将冯意绑扎在马鞍上的绳索,刚把冯意从马上抬下来,战马便四肢弯曲,轰然倒地。
佟简明糊满烟尘的脸已经辨认不出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