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将军此时已经到了华郡大营, ‘砍头将军’的绰号可不是白叫的,呵呵,他留客的方式大家都知道,一刀砍下头颅。”
突然,郝琦抓起案子上的醒木,砸在满眼轻蔑的骆正头上,连砸数下,将骆正砸翻在地。
放下醒木,怒瞪着陡然面色煞白,眼露怨毒的秦西楼,咬牙说道:“我不会让你今日就死,这样的死法,太不符合你所犯下的罪行。
我要在西市口设法场,让街坊邻里都再认识一次秦东主,让他们看清了,是谁设下毒计要害死京都所有人。
让他们看着,一刀一刀,慢慢的,千刀万剐了你。”
秦西楼眼里泛起恐惧,翰墨斋就在七碗茶书场斜对面,因齐老太爷的缘故,他和郝琦一家人都算得上是旧识。
他理解郝琦此时的愤怒,只是他不了解,郝琦并不是此时才开始愤怒,从洞悉南梁士子的毒计开始,他就在压抑着怒火。
这其间,他承受着莫大的压力,明知道京都城危机四伏,还要以一己之力推进先王设计好的三河口之战。
大业城是他的家园,有着他的父母妻儿兄弟亲朋。而他一意孤行推动朝廷执行的先王遗命,是场赌博,稍有不慎就会使亲人们置于万劫不复的险境。
郝琦一直认为谍探间的斗争,消灭肉体并不是最佳的方法,他更倾向于斗智。
,!
今天,他却无心耗费精力和任何人斗智。
刑部、广安司和京兆府大牢关押的涉及谍探的囚徒要死,他们临死前供述出的所有同伙也要死。
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任何危及防洪防疫的人,他都会毫不迟疑的让他死掉。
朱雀城楼上,高晋将汗津津的头浸入在水桶里,双手胡乱的向裸露的前胸、后背上撩着水,将头从桶里抬起来,接过父亲手里的湿巾,用力的擦着身子。
酷暑时节,一日夜连轴忙碌,他已经馊了,浑身上下散发着酸臭。
抹干头发,将湿巾摔进水桶里,说道:“我得赶紧回去。”
“不急,已经派人去叫了,大柱国和大学士马上过来。见过了二位老大人,在走不迟。”苏焕递过杯温水。
“还要多久呀?我打个盹,老大人们来了叫醒我。”
苏焕连忙让书吏腾空张书案,让高晋躺上去。“睡吧!”
溜达到城墙东南角的冯玄道和慕容坚,正在等候第一缕曙光,是让军士抬着,一路快跑送了过来。
暂摄京兆府的郝琦,也被从京兆府请了过来。
“这是汉阳县安置流民的章程,他们用了,觉得效果不错。 都先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叫高晋起来给大家解释解释。” 高松把书吏刚誊抄的两页纸,分发给各位大人。
冯玄道猛然拍着桌案,厉声问道:“昨天怎么不赶快送来呢!?”
高松替儿子解释道:“他们也不知道有用没有。 试过了,有效果,就忙送过来。”
“叫起来,问问他,效果到底如何。”
高晋被推醒,眯缝着眼起身行了一圈礼。
“这法子安置流民,效果如何?”慕容坚问道。
“还行吧! 县衙书吏衙役加上招募的乡勇,也就百十人,加上刘县令强留下的五百禁军, 盯着十万流民,没生出什么大事端。
让甄选出的工匠做统领,分班次领着青壮劳力,轮换施工,我来的时候,已经在城西搭建好了五个仓屋。
妇人也是按这个章程,选出领头的,让她们自己挑拣部从。
。。。。。。。”
高晋揉了揉眼睛,“其实,让苏素来解释最合适了。
小石头只是给了个简单的大框架,贫富分离,以工代赈,扶弱抑强。
细节都是苏素补充的。
不许有人吃白食,多劳多得,不劳不得。
有钱的,自带了粮食的,若是不肯以工代赈,单独分出去,县里腾出一部分空宅院,出租给他们。
拣选熟手工匠,这批人待遇最高,当然也还要通过甄选,分出个三六九等;饮食优渥,还有工钱可拿。
普通劳工,辅助工,煮饭烧水的妇人们,也是同样分出上中下等。”
“没有劳动能力的妇孺呢?”冯玄道问道。
“很少。 能逃离战乱,在京都存留两三年,老弱基本都被自然淘汰掉了。剩下的都是便宜好用的劳力。
这话是苏素说的,您们别拿眼瞪我呀!
没有劳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