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的肩,用力摇了摇。
阿信睁开眼,斜睨着尤豹,指指王近山,懒懒的说道:“吃粮当兵,你该找他呀! 你好的穿一条裤子的哥们,才是正主。”
王近山‘嘭’的猛拍桌案,站起身来,怒视着阿信。
“哦呦,我这是讨人嫌了。”阿信腾的从椅子里跃起,摘下腰间悬挂的符印,丢在王近山面前的案子上。侧过脸。笑着问冯行偃,“你走不走?”
见冯行偃神色迟疑,嘿嘿笑着,说道:“你大舅哥差点被摘了脑袋,胳膊肘该往哪拐,还分不清吗?
哪怕是帮理不帮亲,你大舅哥错哪了?无缘无故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泥人也得发火。
关外八万荡寇军可不是八万软豆腐,是打得西魏国一兵一卒出不了关的硬骨头。
谁他妈的要两头不落好,提着脑袋去拼命,谁去,爷不劝他。
小爷可是要回汉阳县了。”
他抬腿往外走,招呼亲卫头乔老幺,去通知那一院工匠,收拾细软,离开紫铜关。
王近山忙拉住他,张嘴要说话,被他狠厉的眼神拦住,“我二叔救你一命,不是让你来当傻逼。 报仇不是这种报法。 仇人没怎么样呢,自己先被人玩死球了,还报个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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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吧! 六镇的浑水咱们趟不起,留着他们自己玩窝里斗。”
“小二爷,机会难得呀!”尤豹挡在阿信身前,“荡寇军阵前换将,机会稍纵即逝。”
阿信一瞪眼,叱骂道:“老尤你钻老林子把脑子钻丢了,就看到对面兴许将帅不和,咋就不瞧瞧这边,他娘的,已经乱成了一锅浆糊了!
除了你自己的五百兄弟,这紫铜关里还能信任谁? 他吗?”他抬手按在王近山胸口上,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
“当兵当傻了,没脑子的牵线木偶,上面有将令,要他在后面捅你刀子,就能马上翻脸动手。 你敢把自己和兄弟们的后背留给他吗?”
“你”王近山恼怒的拨开阿信的手。
“我怎么了?说错了吗? 事情都做出来了,还不让说了。宇文默勒在怎么说也是你的袍泽弟兄,人死了,被莫名其妙的砍了脑袋。 你替他做什么了吗?
你是看门狗当的太久了,忘了自己是个男人了。”
“我不是为谁守关,是为了西魏国,为了黎民百姓免遭战火之灾。”
阿信鄙夷的看着满脸赤红的王近山,嘲讽的语气说道:“西魏国是谁的?谁在西魏国说了算?你们挡住东魏大军,西魏国老百姓真的没了战乱之灾吗?”
看着瞠目结舌的王近山,大辣辣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西魏国,你什么也不是。这场大战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参和的起的,胜败也和我们无关。
走吧,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吧。 想要向温家报仇,我陪着你。”
城中帅帐,韩擒虎俯视着桌案上的地图,微皱着眉,往嘴里丢了颗黄豆,慢慢咀嚼着,品味着豆子微微的苦涩。
心里也升起股子苦涩。
大战将至,大军的探报竟然要依赖盗匪山魈,说出去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事实却是不得不依靠山魈来获取两军的最新情报。
不光是对面敌军最新动态,后背的友军真实状况也有赖于山魈探查。
最新的情报,高氏和独孤氏统兵大将和慕容氏站前反目,立即就将他刚制定出的计划全盘打乱。
这个消息紧急赶赴华郡,掌控了指挥权的慕容素,却并没有实时通报紫铜关,作为一个宿将,是犯了个大错。
如今出关袭营少了两支最强的军队,还要在关内留下足够的兵力,用来防备这两支战力强悍的军队。
韩擒虎用力的揉了揉腮帮子,走出大帐,满是血丝的眼望向西边。
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一丝微风也没有,城头上竖立的大旗,软软的垂在旗杆上。
:()天仙修凡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