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朝天踢蹬在下巴上,庞大的身躯轰然向后倒去。
元允手中的一杆长枪探出,拦住了邢飞雄随后劈出的弯刀,枪杆生出股柔力,粘住了弯刀。
“追命!”携带阔剑的女子大喝道,拔剑冲前,重剑带着轰鸣声砸向邢飞雄。
邢飞雄舍刀,急退。
长枪震落长刀,如附骨之蛆紧缠而来,邢飞雄长剑刺出点在长枪尖上,借势加速后退。
体魄坚韧的大和尚稳住了身形,吼声如雷,似疯牛斜插过来。
邢飞雄又舍去长剑,长剑脱手,飞向背后举剑前冲的女子胸口。
女子前冲的脚重重一踏,身形一顿,高举的重剑猛劈在激射而来的长剑上,磅礴的剑气将长剑直接砸断,飞出了城头。
这时,邢飞雄的右脚已经在陡然加速刺来的长枪的枪杆上连续踢出了七脚,挺刺的长枪依然保持着当胸直刺,无锋的枪头焕发出紫色光晕。
荡在空中的邢飞雄,不合人类常规折转方向,左脚陡然踢出,和大和尚含怒击出的拳头硬碰硬碰撞上。
,!
交击处生出连绵的波纹,气劲荡漾,推开倾泻的暴雨,拳脚交击的画面凝滞在城头上众人眼中,稍迟,耳中才听到一声巨钟振鸣声。
邢飞雄再次借力加速飞退,长枪紧追,阔剑跟随。随元允登上城头的七八个武道强者也围杀过来。
“哈哈哈!”邢飞雄鼓动你内息的豪迈长笑声穿过雨雾,在昏暗的天地间回响。
从他发动攻击到此时仅是两个呼吸时间,已经刀剑失落,数次陷入了死局。
但是他还能退!
他选择后退的方向,正是原先假扮城防军卒所站立的垛口。
“拦住他!不要让他逃了。”渡痴吼叫着。
“哈哈哈!”邢飞雄大笑着骤然停下了后退的脚步,说了一句追来众人都不明白,莫名其妙的话。“单二,元允在这儿呢,你干他呀!”
城头箭垛暗影里,一条如巨蟒的长鞭随声卷向围过来的人们。
阔剑女子眼前闪现出一个高大女子,女子手握长短两柄剑,纤细的长剑毫不讲理的迎着挥砸的阔剑挑去,又长又重的阔剑,竟真的被纤细的长剑挑向一旁,阔剑女子胸前空门敞露,高大女子另一只手里的短剑挥出,毫无气机,淡然如美人画眉,抹向了阔剑女子的脖子。
鬓染星霜,气度孤傲的青袍男子迎向了渡痴大和尚,按在腰间的左手似乎动了动。
渡痴怒冲向前的庞大身躯,猛然顿住,不可置信的看着拳头,钵盂大的拳头上一道入骨一寸的伤口有猩红的热血流淌出。
一个彪悍壮汉从虚无中跃出,手持双斧,抡动如飞,一斧一个,追着城头上的军卒砍杀。
手握铜弓的汉子刚显露出身形,便直接跃上了城楼。
随后又有十数人在城头出现,皆是不声不响的扑杀向前。
元允单手攥着长枪枪尾,横扫而出,散发着紫色光芒的枪影如山,阻隔住突然冒出的敌人发起的突袭。
他边挥枪拦敌,边大喊道:“渡痴师父带领大家留下来帮我缠住他们,我带亲卫骑队去增援温大将军。”
混乱的局面下,元允还是立刻察觉决定胜负的重点,是温勇所去东岸的桥头。
三百铁骑从栖霞关敞开的关门冲出,迎向魔神般的黑甲骑士。
元允直接从城头跃下,落在战马背上。
但是,他却不能顺利的纵马而去。
城楼上,张开的铜弓每一次震响,便有一支铁箭瞬息间便越过层层雨帘。
谢五的箭射的极为刁钻,他不直接射元允,而是专挑元允马前的骑士,铁箭穿过披甲的骑士,射入战马身躯,战马或是受痛发狂,或是陡然倒下,不住地阻碍元允行进。
元允咬牙抽出背后的长剑,跃离马背,边向前奔行,边用剑格挡随之追着他射来的铁箭。
这时他并没有失去信心。
温勇的看法没错,坚守住大桥,西魏军的突袭顶多只能算是成功了一半。
他还敏锐的察觉到一线生机,东岸大营的荡寇军主力如果能抓住,坚守桥头的部队,为他们争取到的宝贵时间,及时整队,发动反击的话,胜利的天平就将倾斜向东魏军。
荡寇军营地,狭窄地形,又有众多人造的障碍,不利于骑军突袭,只要顶住西魏军一鼓作气的第一波强袭,给大营里的端木熙争取到整顿军队的时间,侵入东岸的敌人就成了瓮中鳖。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