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的恩情。”有个和王近山私交亲密的秦人将领,也过来帮着说情道。
王近山是亲自上阵参与了罪民谷中的赌斗,趁机还斩杀了有私怨的元氏主事人之一。 和俩家有牵扯的六镇同僚求情,他一直都没松口,到这时才松口,帮着向大帅求情。
王近山拉着韩擒虎避开众将,低声交谈着。
韩擒虎冷着脸,语声却亲切柔和,“你小子等了这么长时间才过来! 这个人情我是专门为你留着。 杀了几十口人,这个仇你能忘了,他们怎么能忘了!? ”见王近山挠着脸想要笑笑,韩擒虎一瞪眼,“严肃点!都看着呢。”
接着语声肃然,低声说道:“不光是罪民担心鬼子六报复,其实,你我,还有高柏独孤伯璨,从此以后都多个心眼,提防鬼子六报复。 我和他少年相识,对他的秉性十分了解,孤傲冷酷,睚眦必报。这一次让他在人前连着吃瘪,逼得他亲自上阵血战,还夺了他前军指挥权,错失名垂千古的机会。 心中的恨意已经是无可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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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不利的话,慕容氏也会由盛转衰,你我兄弟守在边关,暂时还不必担心他报复。此战大胜,只有寥寥数人知道是先王之功,世人则只会认为是大柱国慕容坚促成。慕容氏已然掌控朝廷,鬼子六高居仆射高位,报复的手段难免会防不胜防。
你这些年来在军中,并无什么私人仇怨,今日借着这个机会,帮你了结了和罪民的恩怨,也算是为这些年边关生涯提前做个了断。
下面的战事你就不要再参和了,没了先王庇护,这时候你军功太盛,并非好事。 安心养好伤,才是最要紧的。”
他也不管王近山听进去多少,细细碎碎的说了一阵,转回看着跪在泥泞里的人们,冷哼了一声,语气严厉的说道:“昨日本帅传话你等,到关上助战,你等可不是这个态度!是哪一家的人,差点伤了本帅的五弟?
呵呵!宁肯枉死在内斗,也不肯为国出力。
真当本帅不敢派兵剿杀了尔等吗!?”他陡然提高了语声,“本帅是 忙于今日大战,战后。。。。。呵呵呵!家中青壮加入双虎营者除外,你,还有你们,谷中余者皆杀!”
他咬牙切齿,杀气腾腾。 惊得众人心胆俱裂。 这时才记起,面前站立者如今是紫铜关的统兵大帅! 按着朝廷规制,掌着罪民谷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而他们昨日的所作所为,赤裸裸的在打大帅的脸。不提鬼子六会不会借机杀人出气,韩大帅此战之后,腾出手来,绝对要把丢了的脸面找回来。 而他们,除了引颈受戮,别无他路。
“大帅!”王近山俯身跪下,“他们是受了奸人挑唆,才做错了事,得知关城战事起,便自发的聚集青壮来边关。大帅,近山愿为他们作保,求大帅给他们一个机会。”
王近山边说,边用眼神示意众将,一起上前来帮着求情。
“末将愿为他等作保!”那个与王近山交好的秦人将军,第一个抢先单膝下跪,抱拳求肯,“请大帅给他们个立功赎罪的机会。”
等众将领都跪下为罪民求情,韩擒虎才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扶起两位王近山,“你呀!让我咋说你呢?人家拿刀子冲着你,你还要帮着求情。愚人啊!”
“六哥,他们拖家带口困在罪民谷,日子不好过,有怨气,被人利用了,实在是情有可原。 六哥,您就给他们条活路吧。我这是替他们家里的妇孺老幼求您了。”
韩擒虎抬脚踹在王近山屁股上,转头咬牙道:“昨日本帅是请你等,今日出关杀敌,自然人人有功。
今日你等不请自来,本帅的功劳簿却没有为你等预留地方。 一条命,本帅可以暂时留给你们,罪民谷生活不易,今日之后也都无需返回罪民谷了。
你等过了桥,在河东,你等是我西魏的军人,家人也享有我军属的待遇。只是,此生便再也不许返回河西来,暗中私自返回者一律按叛国论处,全家枭首。”
跪伏的数人一时间是又惊又喜。
慌忙起身应喏,“小人谨遵大帅将令。”
韩擒虎当即叫过一位将领,命令他点验罪民人数,编排队伍,组成两支千人队。
传讯给前军指挥阿信,让他优先安排这两支罪民千人队进入邛山道。
这时间,阿信已经将调派军队进入邛山道的指挥权交给了慕容素。而他则带着章须陀和殷三、刘青山等几位武道高手,到了营寨最南端的交战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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