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和黑面汉子过来确实是自作主张,王公子和独孤大将军反目的消息虽然被苏密压着,没有传播开,但在王家内部,小姐遇袭,公子大怒和京中权贵翻脸,明日要进京讨要刺客的消息还是传的每个人都知道了。
深夜,子时三刻,已经是后半夜,王家人以及将自己视为王家一份子的人们,没有一个人能够安然入睡。
细娘扯动风箱‘扑打,扑打’炉中鲜红的火焰随着起起伏伏。
鹅蛋脸小姑娘靠在哑婶身上,无神的眸子里折射出炉火的光芒,她有些迷惑,怎么成了这样? 她是有小小的期盼,希望公子报复那个啥。 然而,她想的是公子像师父那样,罚那个啥,折寿十年八年,可没想到公子竟要直接攻打京城,搜出刺客。
掰着手指数了又数,王家就这么几个人,别说百万人的京都城,就是进攻个大户人家都不够。但是,她又清楚,公子不只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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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那些话不是你能说出来的,是不是!? 是别人教你背下来的。”鹅蛋脸小姑娘打起精神来,扯着黝黑少女的腿。
黝黑少女正在连说带比划,跟黑面汉子和哑叔沟通着,黑脸汉子想要把刚拿着防身的铁棍加上茅尖,粗细和长度也要做些改动。 黝黑少女凑热闹,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这时候重矛已经有了雏形。
“啊呀!烦死了。”黝黑少女嚷嚷着,还是蹲在了鹅蛋脸小姑娘旁边,“你问第几遍了? 六遍了啊,最后一遍了啊! 别管有没有人教我,话没说错吧。 证据摆在眼前,老东西睁着眼不说人话他保证没有派人刺杀, 不如驴叫。 他来想干嘛? 公子都不追究了,还有派杀手刺杀小姐公子。 他就空口白牙,说没这事,凭什么呀! 大将军能睁眼说瞎话”叽哩哗啦说了一通,也不管鹅蛋脸小姑娘不满的嘟起了嘴,仰着黝黑的脸,朝着黑面汉子,“长矛打制好了,耍耍,让我看看。”
她说的很随意,口气很大,就像个长辈在和后生晚辈说,‘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大砖头嘿嘿笑着,在黑面汉子肩膀上拍了几下,哑叔也眨巴着眼睛,在黑面汉子胸口轻敲了两拳。黑面汉子愣怔了一下,眨眨眼,忽然明白这是在对他表示接纳。
黑面汉子原本也是寡言少语的性子,这时间找过来,立等着要哑叔帮他赶制趁手的兵器,心意不用嘴说,大家伙就都明白。
黑面汉子也不等铁矛打制好,取了根木杆,在院子里演练起来。
“我练的是大秦北军战矛八式,不花哨,没什么看头。”
王珍珠眯眼想了想,“八式?有点多了精简到三式,威力大概能翻三倍。” 说着起身接过长杆,先是慢慢的演示了三个枪式,等着黑面汉子点头表示看清楚了。 鹅蛋脸小姑娘好奇的看着,黝黑少女像个木偶似的,一卡一停,拿着那根鸡蛋粗细的木杆比比划划,“珍珠,这是什么招式呀? 还没姜大叔耍的好看。”
“是吗?不好看!” 黝黑少女手中长棍骤然一震,只见王珍珠右脚抬起三寸,猛的跺在地上,长棍一线刺出,和手臂拉成条直线,棍尖点在地上脸盆大的一块铁料上,竟将铁料刺穿,挑了起来。
黑面汉子吸着冷气,眼里闪着光。 他能看出来,这是一式脱胎于他演示的矛法八式,又远比矛法八式高明不知多少倍的精妙一式。
“这么厉害!?”鹅蛋脸小姑娘瞪着眼,摸摸坚硬的铁料,再摸摸柔韧的木杆。“珍珠,你教我。”
“我就会示范,从根基教起,我可不会。”王珍珠为难的挠着头,忽然指着亮着烛光的正厅,“公子,公子最了解真元和内息的运行法门了,公子会教。”
:()天仙修凡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