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精米看着就让人心里踏实。暂时住在仓屋的几万青壮,亲手把几十万粮食搬运进仓房,县衙刚放出要留一部分流民落户,人人争着要留在汉阳县。
朝廷为了防洪,拆了魏水河桥,两岸来往却不会断了,汉阳县不缺人手,还有从河里捞取的大量木料,造船来不及,扎木筏可啥事都不耽搁。
县衙招募船工组织了支木筏运输队,童掌柜领头联合城内的商贾也弄出了有三十张木筏的运输队。先是两岸摆渡,渐渐的也开始接触到河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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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素花心思用粮食从县衙换来的南城门外的土地上,一口气开了三十座砖瓦窑口,招募了上千青壮。
其中的二十个窑口专门烧制建城用的大青砖,县衙决定要修补城墙,这也是苏素提的建议,完整坚固的城墙是城市的脸面,而且都能赋予城中居民的安全感,比什么都能留住人。
衙门里几个官员听了苏素的话,买下了西门内的旧驿站,大雨过后重建了旧驿站,置换了挨着县衙暂时当做驿站的酒楼。
码头运作开了,往西府去的一路县郡重建,官道东来西往的车马川流不息,酒楼开张以来生意是红红火火。
主街两侧的铺子也无不是生意兴隆。
如今十字街口的大骨汤铺子,有许敬祖负责管账,招呼生意的是许田氏和姜益妻子,厨子是从紫铜关归来的阿信。
阿信还有个兼职,县衙三班衙役班头,答应兼职三班衙役班头,还是为了照顾小叶的面子。
和阿信一同从紫铜关回京的边军副将王近山,进京当日便被国主陛下委任了新职,接替刚被哑叔打爆了的贺铁杖担任北衙禁军都统领。
将京畿强最大的一支武装力量从慕容氏手里拿走,交到刚从边关回京的王近山手里,陛下的意思不言自明。 北衙禁军的班底其实还是以宇文一系为主,王近山就是个职业军人,收拢军心并非难事。
王近山早先拒绝先王给他封王时说过,消灭荡寇军才肯接受郡王的爵位,如今是水到渠成,被陛下敕封为定襄郡王。
朝廷提前给阿信准备了个侯爵,却没等到人。
回来路上,阿信听闻王家出事了,便撇下了同行的众人,绕过京都城,直接回了汉阳县。
如今和缺牙老卒还有英气女子陆瑶,沈猛子俩妹子住在县衙后面巷子口的宅子,阿信白天在铺子里当主厨,下半晌回家陪着缺牙老卒,还有被老卒忽悠来的青桐,喝着杜家酒坊刚出锅的新酒,大吹牛皮,热热络络,还别说,真有些居家过日子的样子。
和小城弥漫的热闹气息格格不入的只有是王家北宅。
香草绳的买卖到了收尾的时候,刺绣的生意也有许敬祖打理,王家也再没开展新的生意。
酒坊酿出了第一批新酒,王小石就送走了沐江夫妻。不是送回王庄,而是送离了王家。夫妻俩走的无声无息,王家姐弟不肯说,外人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
接替他们的是紫铜关回来的程家父子,两父子自认帮着阿信等人修补兵器,坏了庄子的规矩,庄子是回不去了,汉阳县的王家再不收留他们,一家人就要饿死在外头了。
被王小石骂了声‘一屋的瓜怂。’一家四口乐颠颠的背着铺盖住进了王家。
只是王家的概念和一个多月前已经大为不同。
这时候提到王家,小城中的人们想到的是河畔新建起的宅院。
加上县衙兑现的二十亩地,王家如今在河畔有三十亩地,圈起的宅院有三亩地大,起了座小楼,楼上楼下有二十间房。 院里还有单独的打铁房,木用房,以及原本就有的兔子坑。
王家姐弟常住这边的只有姐姐王芝秀,常住在这边的还有许家、姜家的孩子,窦灵儿和韩秀儿等几个姐妹也会时常过来陪伴王芝秀,像阿信小叶等朋友也都在这边接待。
王小石依旧住在北宅院,陪他的只有王珍珠和丑女温暖。只是极少能见到他们出门,大家知道的是王家小公子身体不好,需要静养,即便叩门也没人应声。
京都起了一段时间的传闻,就在王家的静默中渐渐被市井百姓淡忘了。
这天下午申时,老花不请自来,推开了阿信家院门,进了门,把手里拎着的冷猪头抛给迎出屋门的阿信,“交给你了,麻溜的,弄出几个下酒菜。”
阿信接住半生不熟的冷猪头,呲牙道:“真够大的! 谁上的供呀? ” 阿信这次回到汉阳县,成熟了很多,老乔也坦诚了自己的身份,来家里找老乔吹牛喝酒的青桐、岳霖、老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