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
王小石烦心的抬手揉着额头,示意冯行偃将马车牵进院子。
边皱着眉查看高柏背上的伤,边自言自语的念叨,“因果呀!唉,沾染上了,麻烦就没完没了。”
高晋悄悄向阿信递上个感激的眼神,阿信嘴角刚扯起一抹得意笑容,忽然见黝黑少女眼神森冷盯着他,心头大咳,如挨了一记眼刀,一张脸松垮着,狠命的低着头。
“治愈的可能不超过一成,你最好想想一想。还有,我手里没有药,需要你们自己想办法找齐所用的药材,其中有几类极为稀少,全看运气了。”王小石放下撩起的高柏袍子。
回屋写了一份清单递给冯行偃,“去找吧,越早找齐了越好,他的伤拖不了太久。”回头又和阿信说道:“你带高县丞去找青桐,就说是我要的,让他给一坛最新的酒。高县丞这酒不是让伤者喝的,是用来擦拭后背。 都去吧,人也先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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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晋喜不自胜,连忙答应。
将叔父接到自己住的宅院,三人搭着手把高柏抬进屋,高晋冲着阿信深鞠一躬。“多亏了阿信,”
阿信瞥了冯行偃一眼,给高晋递了个不要多说的眼神,高晋慌忙闭上了嘴。
冯行偃瞪着眼,不解的看着二人。
阿信翻了个白眼,吼道:“傻站着干嘛!没听小石头说了吗,快点找齐配药用的药材!我看了眼单子,有几样是修行者炼制丹药用到的珍稀材料,很难找到,你还不赶快回京,发动所有的关系,尽快的找齐送过来。”
“高晋,你把大雪先借我。”冯行偃心思简单,被阿信瞪着眼一吼,前面弄不明白的事就忘了个干净,急风急火的牵了白马出了院子。
“嗨!小石头就是嘴硬心软。”阿信等听着马蹄声出了巷子,笑嘻嘻的说道:“还是个倒毛驴,求他治伤没用,可只要能让他看一眼伤处,求他别治都不行。
就拿我来说吧,偷了他家的鱼,被拿住了,结果是死乞白赖,连骗带吓的把我一肚子的虫除干净。
还有那个谁对,就是慕容家二小子,捡来时半死不活,小石头治好他用掉的丹药都能喂出两个金丹地仙了。 他娘的,不提这一家狼心狗肺王八蛋!
高晋你照顾高将军,就不用跑来跑去了,青桐在我家呢,我跟他说一声,酒送来了高将军一定要管住嘴,等伤治好了其陪你喝个够。”
高晋千恩万谢的把阿信送出院门,回屋见叔父用手撑着靠着床头坐着,拍着床,让高晋坐在跟前,“你们几个年纪相仿,这个阿信无论是打仗还是人情练达,可比你和行偃高了不止一筹。”
高晋自小也是被当做高家麒麟子备受夸赞,不说心高气傲,也从来不觉得比谁差了。这时候被性情耿直的叔父当面指出不如阿信,高晋苦笑摇头,“叔叔在汉阳县多待几天,就不会觉得阿信有多出众了。”
“哦! 听你话里的意思不比阿信差的还不止一个两个。”
高晋点头道:“确实不少。 叔叔知道我们县如今有多少人口? 将近十万人。 跟一座郡城比都不差。
叔叔能想到吗,一个多月前,我刚来汉阳县的时候还不足一万人。收容十倍的外来人口,还能做到人人安居乐业,县衙的主官会是个没本事的? 县令独孤茂粗中有细,有担当,敢作敢为,以后绝对是个人物。主薄苏密是苏仆射长子,十步一算计,活脱脱就是年轻时的苏仆射。 阿信三班班头就不用介绍了,还有个县尉叶惊天,做事情只认律法,哪怕是我爷爷还有大柱国冯大学士站在跟前,也要讲明白合不合法规。 就没一个简单的。
还有更妖孽的玩意,苏仆射的女儿苏素就是个妖怪!也不知道她脑袋瓜子怎么长的,她哥哥五步一算计,这丫头就是一步一算计。 我们县衙哥几个绑一块都比不上这丫头一个。” 高晋像是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倾诉对象,一口气把来到汉阳县后发生的种种都跟叔叔说了一遍。
“怎么听你说的意思,王家小公子比苏府小姐还厉害。”
高晋边点头,边用手掌拍着大腿,“小石头就不是人,要是不熟悉他,绝对不会相信一个隐居农庄,第一次出庄的少年,无论眼光、心智、手段都碾压我们几个。”
高晋说着说着,忽然一脸的惋惜,仰天长叹:“慧极不寿,可惜了。 如果不是叔叔的伤无人可治,我是真不忍去打搅小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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