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逐渐散去,但空气中已开始弥漫不安的情绪,有些真相,急需澄清。
午时,刘能便派衙役来请夜胧一行,说是有新发现,顺便喊秀娘也过去。秀娘本想推脱,那衙役却说与王小川的死有关。
秀娘脸色变换,不似之前那么柔媚,反而眼底染上了一抹厉色。她知躲不过,只能随他们一同前往衙门。
到了衙门,见那刘能正襟坐在高堂之上,惊木一拍,大喝一声,对着堂下道:“秀娘,你可知罪?”
府衙门前早已围了一圈百姓,众人本只是想凑热闹看看命案有何新发现,却没想到县令直接意指秀娘为凶手,大家哗的一声议论开来……
反观秀娘,此番情境之下,反而不像之前那样啼哭,冷着声音回道:“大人,这是何话?妾身何罪之有?”
“呵呵,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呐!来人,把东西呈上来!”
“是!”
嘭的一声,秀娘面前的空地上多了一把一头斧,一头弯刀模样的武器。
“这是何,又与妾身有何干?”
“这是与你偷情的那铁匠周明屋内搜到的!仵作已验明,这斧与王小川脑后重击处吻合,此弯刀切口正好也对上他脑后那条口子!”
“呵”秀娘索性也不示弱了,她拢了拢耳边细发,恢复了媚态,说:“这是周明的东西,与妾身何干?这只能证明周明杀了妾身丈夫啊!”
刘能被她的话气的语噎。之前夜胧派人去查完凶器之后,只传信跟他大概说了秀娘嫌疑。他本想着利用官威诈她一下,让她早点坦白,没想到这女人竟丝毫不惧!反将他一军!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秀娘,那你可知周明怎么死的吗?”这时夜胧终于接过话,开始盘问。
“他怎么死的,妾身如何会知?”秀娘声音极力保持着镇静。
“他是被人下毒而亡,那毒药你应该早就销毁掉了。”夜胧静静的看着她说。
“哦?妾身可不懂什么下毒,但是公子既然说那毒药都没了,那怎么还能赖到妾身身上呢?”秀娘松了口气般露出惬意的笑脸。
“那夜,王小川在酒仙居跟赵老三喝酒,酒酣之时说出见到人眼四目怪人之事,但是大家都只当醉酒之语,无人肯信。”
“后来便各自回家了。你说王小川到家之时,你已睡下,那便不可能是他告诉你这件奇事。”
“王小川死后,你来认尸,只认正面,未曾看到反面伤口,就断定是人面四目怪人所为。你当时应该是来衙门途中听到人们议论,便顺水推舟的想把王小川之死推到刚听说过的四眼怪人身上吧。”
“你不关心他的死因,你只希望调查偏移真相。可是你大概不知吧,赵老三说见到的四眼怪人就是出现在你家那棵松树下的。或者你知道,只是你不信。你若信了赵老三说的具体时间地点,事发后一个女子是不敢还住在家里的。正是因为你知道王小川的死跟四眼怪人无关,你也不信有什么四眼怪人,所以你才不怕。”
夜胧首先挑明了之前木青的猜想,看秀娘咬着嘴唇不搭话,看来应与他们想的大致一样。
“昨夜,着火后我们赶到之前,你应该在与周明过度春宵吧。”
听到这句,秀娘脸色煞白,身形似站不稳似的摇了摇,但她转瞬梨花带雨道:“公子怎能如此污蔑妾身?!”
“我们到了之后,人群里是有这周明在的,但当时我们只当他是附近救火的邻居,所以未曾发现不妥。今日他中毒身亡后,衙役查抄了他住处,我才得知,他的住处跟你家相距甚远,不可能特意赶来救火。所以,他只能刚从你屋里出来。”
“你当时神色凄然,左顾右盼的,就是在寻他。”
“尔后木青拿出的那个香台,你发现正是你家的,异常愤恨惊恐,家里的香台怎么会出现在门口起火的松树下?所以你在找,找周明。刚才还欢度春宵的人,过后点了把火想烧死你?你应该是这么想的吧。”
秀娘脸色又白了几分,她不答话了,所以夜胧继续说下去。
“所以你怕周明还想陷害你,所以跟着我们回到的客栈。应该是清晨,那周明又寻来,你怕他还纠缠想要杀你,在他的吃食里下了毒,然后哄骗他回去收拾行李带你远走高飞,那毒是过段时间才毒发的,只是你算错了计量,没想到那周明未回到铁匠铺,便毒发身亡了吧。”
“这都是你的猜想,无凭无据,休要胡说!”秀娘已眼色癫狂,咬牙恨声说道。
“刚才喊你来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