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言重了,木青何以敢怪罪公主?夜胧他有事离去一段时间,有何可伤心的?”木青不动声色地把自己手从她手里拉出,侧了侧身子。
哎!这女人手上还戴着那桃花手镯呢!必须离她远一些!
想到这儿,木青急走两步到了院里桌子的另一面,端起粥道:“你们这么早就吃过了吗?我和夭夭还没吃呢......公主不介意的话,我们先吃了哈,一会儿就冷了。”
说罢,她就拉着夭夭一道坐在了院桌前,端起碗真准备开始吃起来。
她的举动粗鲁又怪异,那三人一时看呆。
西禾尴尬地咳嗽一声,忍下心中怒意,换上笑容对她道:“那便等木青用餐过后,再前往小花园赏梅吧,木青不会不赏脸吧?”
莫名其妙,花有什么好看的。主要是,与她们几个赏花??木青小脸皱皱巴巴,绞尽脑汁想着拒绝的理由。
西禾见她不回应,目光落到夭夭身上,脸色变得难堪。
“呵,木青身边若缺伺候的人,西禾宫内仆人多的是,留这么一个粗使的贱奴......”
“公主,慎言。”木青直接冷了声,放下手中碗站了起来。
“她是夭夭。贱奴?在公主眼里,她是个贱奴?那我又是什么?”木青眼里现出无比的冷意。
“木青误会了,公主应该只是担心姑墨怠慢了远道而来的客人,怕这奴伺候不周,想着给你添些丫鬟罢了。”西禾被木青眼里的寒意摄住一下子愣在那,哈娅见状,突然出声替她回话道。
听到哈娅这么说,西禾的脸由红转白。她一向自视甚高,却几次被木青夺了风头,本就心存不满已久,眼下都到了自己的地盘了,竟还要受她的气吗?
西禾实在忍不下这口气,想着反正乌夷王也不在,护着她的夜胧也不在,哼,一个女子而已,有何可惧?
“木青嘛,在本宫眼里,自然是一个随心随性的妙人,似乎与太傅有一段过往,而后又与夜公子有了佳缘,真是让人钦佩呢!”
她冷笑着看着木青,言语里的讥讽快要溢出来了。
夭夭拳握紧了,上前一步隔开她和木青,说道:“夜公子对木青用情至深,太傅更是言明自幼便钦慕她,这都是很正常的事,因为她值得。公主倒也不必羡慕,乌夷王不也是疼惜人的主吗?”
木青没忍住笑了出来。夭夭现在整夜整夜地跟乌夷王待在一起,她能不知道,乌夷王根本没宠幸过西禾?哈哈,她好坏!
西禾听罢满脸羞怒,一个奴竟敢回嘴!她举起手就欲挥夭夭脸上,木青刚想有所行动,就愣在那里。
只见夭夭抬手一把擒住西禾的臂,一秒没犹豫,用力向后一挥。
西禾完全没料到她这个反应,一步没站稳向后倒去,身后的朵颜立即扶住她。
这奴不但敢出手挡住主子的惩罚,居然还还手了!
她们几人都是一脸震惊。
“公主这是做什么呢?打人打惯了吗?我的人,也打?”木青收起笑意,冷着脸上前一步,将夭夭护在身后。
“你的人?她分明就是之前那个贱奴!来人,给本宫拿下这贱奴,她竟敢推本宫?!”西禾几乎是咆哮出声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这么大的面子,她要这奴死!
看到重甲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木青愣了愣。
她竟带着重甲来的?这些重甲任一个后宫妇人差遣?姑墨皇城外异兽肆虐,她却将重甲放在宫殿之内?
竟有这种昏聩的皇室?兵权于她,到底是什么?
木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看到其中一个士兵的甲胄向前,手已伸向夭夭的肩,欲将其拿下。
木青抽出身后的剑,挡住士兵的手,迟疑地向着一旁的西禾问了句:“你确定,要让他出手?”
西禾冷哼一声道:“一个贱奴而已,木青犯不上惋惜什么,她死了,本宫赔你十个。”
“是吗?”木青皱着眉问道,“人命在公主眼里便这般低贱吗?”
“人命有贵贱之分,要怪,就怪她命贱吧。”西禾向侍卫使了个眼色,让他立即出手。
那侍卫一下拨开木青的剑头,直接探出铁掌压向夭夭的肩,就在即将上手之时,他整个人被什么吸住一般,身子被向后甩飞出去。
几人周边一波波黑色灵气翻滚着,木青全身直接被一波紫色灵气罩住。
西禾心里大骇,连忙撤去周围重甲,向着院门奔去,声音里充斥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