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辇内,气氛有些压抑。
木青有些紧张地看看主位之上的乌夷王,又看了一眼对面已经快缩到角落里的夭夭,尴尬地咳嗽一声道:“要不我出去骑马随行吧?”
说完,她还真的准备出去了。夭夭立即扑上来压住她的肩膀道:“胡闹,晚上骑什么马?那么黑,你眼睛又看不清,而且……不安全!”
木青看她这般紧张自己,傻笑了一声道:“也快到了,我出去透透气,车里……憋得慌……我不走远!”
说完,木青“哗”的一下掀起车帏就钻出去了,夭夭气恼地“哎!”的一声,也想追出去,手突然被擒住。
“附近有暗卫随行,她不会有危险的。”
夭夭满心的忧虑并没有因乌夷王的这句宽慰而消失,又想起木青有孕在身,烦躁起来,无意地甩开他的手,掀开车帏看了一眼,一片黑暗。
哪里还有木青的影子。
夭夭懊恼无比,她沉默了一会儿,只能求助似的看向乌夷王。
对上那人眼神,夭夭还是颤了颤,想起他说让她以后少操不必要的心,叹了口气,垂下头低声问道:“木青她……在附近吗?我怕她……”
“在。”乌夷王淡淡打断她。
在就好。夭夭听完这句才明显松了口气。她贴着车帏边坐下,再不言语,只期盼早点赶到城中另外两人猎兽的地方。
乌夷王的眼神,始终在她脸上,毫不避讳,可她却仅在求他回答之时看了他一眼便匆匆移开目光了。
他眼里的感情太复杂,她不敢深究。
“何时认出安世高的?”
那老家伙之前就一口一个夭夭喊得亲密极了,想必也是听到这个名字才暗中调查了确认的,怪不得此行如此偏宠袒护她。
“旅途中无意看到了安将军随身携带的兰草,大致猜到了一些,但是夭夭从没想过告知他什么,只把他当成一个长辈敬仰而已。”
乌夷王沉默地分析着她的话。
她的意思很明确,她从没想过恢复之前的身份。
“我知道他不会碰你。”乌夷王突然收回目光,口气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额,谁?”夭夭有些迷茫地看向乌夷王,脑里都是疑惑,但略思索一番,又突然明白过来什么,赶紧收回视线。
“卓兮。当初把你赐给他,也只是配合他演戏罢了,那小子心里只有木青,不会碰你的……”
这种向人解释的举动言语,乌夷王从来都没经历过,此刻说出这番话来,心里竟有些羞意。
知道卓兮不会碰她,才把她赏给卓兮的。因为,安全。
“哦。不过那时,夭夭是奴,王做任何决定都……”夭夭看他侧过头似乎有些纠结这件事,索性自己把话挑明,让他不要有心理负担。
“你的意思是,把你赏给谁都没事?碰不碰你,也无所谓?”乌夷王的视线终于对上她的脸,他眼里的柔情全然消失,只剩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
夭夭不敢与他对视,可心里也不想他关于此事有任何悔意,只能梗着脖子答道:“只要能为王谋成任何事,把夭夭送给谁,都没事!”
乌夷王再也克制不住怒气,闪现过来扯开她衣领,重重一口咬在她肩头,直接将她细嫩的肌肤咬出血来。
夭夭硬是忍着一声都不吭。
“送给脑满肥肠的恶心老男人也没事吗!让他们在你身上蠕动也无所谓吗!你进宫到底干嘛的!就是为了糟践自己吗!”乌夷王咆哮的话一句句在她耳边炸开。
肩上极疼,还好他松口了。
哎。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国仇家恨得报之后,她所做的一切,就是在报恩了啊。他这个王当得有多辛苦,她在他身后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她能略解他心愁,送给谁,真的无所谓。当了奴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以前的生活彻底跟自己隔绝了,这是自己的选择,不会后悔。不过,当奴期限满之后,还是可以出宫的,心中隐约也有再次出宫的期盼。
是有些矛盾,但是她从不后悔这个决定。
她沉默的时间太过漫长,乌夷王等得乱了方寸,抑制不住地用手探入她衣襟之中。
“是……是不是因为,卓兮好看!你觉得不反感……才无所谓的!”他的语气里酸味十足。
夭夭整个人愣住。
“王第一次要我的时候,不也单纯只是为了泄欲而已吗?”
乌夷王听到这句,放肆的手终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