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昨儿该是您大喜之日,却在三天前溜了出来。您不是……”
旁边赵克连以三记肘击提醒多话的家伙。
当看到自家二爷的表情,有人知道祸闯得大了。
惊爆出内幕的祸主仍旧是弹着琴,但脸上笑意浓厚。
看着别人出糗总是蛮有趣的。
“真那么行,”
一旁鲁仲不知道从哪又摸出些酒喝着,
“怎地厨艺一团糟呀?小子。”
“铮!铮!”
杰克手中月琴三条弦当场断了两条。
被反将一军的剑圣迟迟说不出话,僵硬地扭过头看着贼笑的鲁仲。
“呜~呜~”缩到一旁的大男人乱拨手中月琴仅余的孤弦,乐音杂乱无章,十分刺耳。
“再怎么好的作品都会有一点小瑕疵嘛,你就别再说了。”
,!
待在大船上的第一个夜晚。
狭窄的船舱挡下了不少冻寒的河风,这对行舟人家可说是一种幸福。
杰克等人也没什么好计较的,陪着一干水手,挤在相同的窄小舱房。
唯一一间较好的舱室,则是九娘娘与两位美人儿所歇息的地方。
赵勇、赵克轮流守在舱门前。
甲板上只留两个水手值更,一个看舵顾船尾,一个看船顾前头。
大帆早已收起,顺流东行,偶有扁舟露出微弱灯火,也是转眼即逝。
天空星海闪烁,月各圆缺,这已是秋初的天。
夜晚的山林水景,也显其独特之幽美。
在悬吊船舱之上的鸟笼旁,有一个身着华服的身影。
有时看看休息的雀鸟,有时望望四周的林景。
后头脚步声悄然而至,其实这更多是故意让人听到的。
“又在念你的莲蓉了么?别再烦那可怜的鸟儿了。”
江湖上盛传的十大美人中,排名第三的小美人儿缓步走来,一身水色花裳上披了一件苏东蜡染披肩。
青蓝基调,和着百鹊吉祥,这可是青龙旗底下的老铺子──苏东纺远近驰名的高档货,也是日里司马孝赠与焉嫣的见面礼。
见着了小美人儿,司马家的七房长孙并没有多说话,只是浅笑了一下。
焉嫣腰枝轻摆,驱步来到身旁。
“听说昨儿该是你大喜之日,怎么留了人家的姑娘不理,溜出了家门。这会儿又只顾烦可怜的鸟儿呢?”
“你们女孩子家都这么有兴趣探人私隐的吗?”
直盯着笼中鸟,司马孝仅是浅笑低语。
焉嫣羞赧的笑了几声。
“这要看对象是谁啰。”
司马孝不由得抬头想起家里的点滴。
未过门的媳妇喜欢上了别人;
叔叔伯伯、爷爷奶奶整日里吵闹不休,只为了讨论家里的前途,每个人都以为自己的做法才是最正确的。
这一波争执还延烧到自己这一辈来;
青龙旗外的事也搅乱了大家的生活;
族兄族弟为了武者令的排名可以反目、可以成仇……
这些话,司马孝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他只是轻摇着自己的脑袋,放荡自身,成个众人口中的败家子。
“你都是这样闷着口,不答话的么?”
焉嫣不耐烦地打断了司马孝冗长的思绪。
看着别人的一张脸,在短短的时刻里千转百变固然有趣,但还是问题的答案比较吸引自己。
“这要看对象是谁啰。”
笑着的美人儿一愣,才又半捂着嘴嗤嗤笑了起来。
“就只会耍嘴皮子。好吧,”
甩甩头,整理起自己的霜鬓,
“不想说就不问你了,说说其它事儿吧。像是……”
两只纤指抵住了嫩唇,焉嫣想着事情的模样让司马孝不得不承认,这世人推崇的美人儿确有她过人之处。
“啊!像是你对你舅娘的感觉怎么样呀?”
这回轮到司马孝发傻了,这有什么好问的?
只听焉嫣继续说:“自小我就和爹爹、娘亲居于谷中,一家三口倒是和乐。整日里不是练功、做点庄稼,就是陪娘刺绣、浣纱,要不帮着爹爹炼剑、烧陶、木工、抄书、算数、植花的。
也不知道兄弟姊妹会是个什么模样,好不好玩儿,有不有趣儿?难道你多了一个年纪比你小的舅娘,不会感到别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