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不会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得他吧。总不能阻着外公小妾的肚子,说你不能生吧。我可缺了那一点胆。”
瞧着焉嫣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直瞪着自己,
“况且舅娘嘴巴甜、笑容甜,撒起娇来也是甜,全家上下都疼爱得紧呢。就连几支异姓外房,谁不喜爱舅娘呀。
陪着她直像陪着可爱的小侄儿,没时时提醒着自己,还真会忘了舅娘她足大我一辈呢。”
“啊!你家里的人不会追出来么?”
焉嫣想起了司马家真那么疼爱瓶儿,又怎么不会想办法追人呢。
不过司马孝也只是放心的笑了几声。
“我溜是溜出来了,带着舅娘在身边,说家里长辈完全不知道是骗人的。
就算是跟在我身边,长辈们也知道我哪有那个胆子敢伤舅娘一根寒毛呀,还不是照顾的妥妥当当。
只差在他们不知道确切的位置。要是他们知道了,搞不好就拉大队人马追出来了呢。”
感到奇怪的焉嫣仰头看飘在黑夜之中的青龙旗。
“不是很显眼么?怎会不知道人在哪?”
顺着视线,司马孝看着自家的青龙旗哈哈一笑。
“青龙旗只有一种。大到大爷爷水阵出巡,小到旗下渔人打鱼,大伙儿都挂着同样的旗帜。为得是一视同仁,竖得是青龙旗的威名。
让上上下下都不敢顶着这面旗乱来;
也不让外头的人看着钟离、司马就闪,见着了其它就欺。而自家人出了大错查出来,家法可重的呢。
所以端看外头挂着青龙旗,没上船盘点还真不知道船上有谁。况且他们应该无法确定我们在哪种船上,要找到人,哪有这么简单。”
,!
“嗯~”
思考着司马孝所说的话。
如所言不差,那要在青龙旗下找人直可比海底寻针。
不过他们总会有其它方法寻人吧。
总不成每一回要找人,就把旗下所有船只聚集起,一一清点。
念头一转,焉嫣想到另一个问题。
“让你家人知道了你跟金发狂魔在一起,他们不恼你么?”
“杰克真的是金发狂魔呀?”
司马孝带着讶异的眼光确定。
见着了焉嫣点头,他只是偏头一想。
“好相处得很,他怎会杀了那么多人?”
“这些说来就话长了。”
焉嫣目视着前方,慢慢回想起介家兄弟所说过的一些事情。
司马孝也不追问,答起了之前的问题。
“便是家法伺候又如何,把我扫出家门我还求之不得呢。
七房还有八弟阿悌撑着,不争我这个败家的。
做他朋友,比做他敌人有趣多了。
不说这些了,今儿月娘正明,河风冻骨。
若要独酌却是无味,焉姑娘可有兴致饮上几杯?”
“我酒量不好,可别欺我呀。”
焉嫣笑看着眼前男子。
面呈削瘦,双目有神,也是给人说不出的魅力在心头。
司马孝哈哈一笑。
“这船儿就这么大,真要做出些事情又不欲人知,还真是难上难呀。焉姑娘说一声不,小弟又怎敢踏前一步呢。”
舌一吐,焉嫣扮了个鬼脸。
“就会说这些风话。”
转身便要入舱,
“我进去筛点酒出来。”
走没半步,却见到哑仆带了两只杯子、一壶酒、一碟烧鱼走出。
“夜了,没奈何只煎了尾烧鱼,权当下酒吧。”
放在两人身边,便径自离了去,回到舱中。
看到了哑仆早早准备好烫酒、烧鱼,焉嫣没好气的看向司马孝。
“说吧,你靠这招哄了多少女孩儿?”
另一人却只是干笑着。
靠着青龙旗的庇护,一群人顺风顺水的来到堺。
正如司马孝所说,青龙旗色一致,单桅帆船过百,谁有胆子一艘一艘拦?
即便远方身处水寨之上的司马家得了消息,也只对了追迹者说自个儿想办法探消息,他们正耗了所有的精力,急着从青龙旗下逾千的船只里寻另一批人。
却没想到两群人就在同一艘船上……
船一接岸,码头上已聚集起不少苦力。
见着了青龙旗下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