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狂欢,让村子的清晨显得有些宁静,当然也会有一些不宁静的角落。
马戏班子的早晨一如往常,以繁忙做为一天的开端,特别是有表演场次的今天。
除了出出入入搬运器材的人们,还有守在灶旁,舞动大锅铲的人们,当然也有等吃早餐的人了。
旅行至此暂歇的两人咬着干粮,坐在那充满传奇色彩的男人身旁,哪怕那分传奇味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
慵散地躺在黄土坡上,打鸟刚忙完他早晨的工作而正休息着。
帮驯兽师们准备好喂食猛兽的食粮,尽管那分量既多且重,但他超乎常人的力量还是为他挣得许多休息时间。
望着浮云与聆听鸟鸣,几乎成为他大清早必备的课题,特别在这段跟随马戏班子的旅程里。
这让他的表情有些木讷、单调,或者说痴呆。
“打鸟。”
为了自己的自己的信仰被挑战,而困惑一整晚打破眼前的僵局。
他无法忍受被自己无限理想化的偶像,是眼前这个模样。
“你怎么会变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你不该是那种以拥抱人间绝色为目的,享受世间一切繁华的男人吗?”
“喂!”
不满松的开头,微怒的召唤士拍了拍狂傲男人的肩膀,不过她还是如往常般被众人忽视。
打鸟也只是懒洋洋的躺在地上,望着青天。
“人间绝色?小子,你对美人的定义是什么?”
,!
“还不就是一个屄、两个波,泡到就上,上完就丢的东西!”
“喂!”
召唤士的抗议更大声了,但是效果依旧。
“这样的话,你又何必强分美人、女人?再说有什么女人称不上是美女呢?”
高举下摆的双腿荡直了身子,打鸟箕坐仰视着没有界限的天空。
“拥有精致典雅的外表,与温驯可人的个性,那无疑是针对‘美女’这一名词最好的注解。但外貌上差一点呢?她还是会拥有自己的价值,只要你懂得发掘。
上点妆,欣赏她的优点,而不是把她的缺点占满整只眼睛。如此一来,没有一个女人称不上为美人。
就如同有些相貌姣好,但个性上差了一点的女人,男人还是会以驯服她作为一项乐趣。
这是因为他看见了优点,并了解缺点是可以被改变的。所以,只要是女人,她都够格成为一个美人。”
“八岁的小鬼?”
松很快地提出诘问,但回答同样快速。
“可期待的美人。”
“十八岁的肥婆?”
“稍微丰腴了点的美人。”
“八十岁的阿婆?”“过期的美人。”
……“打鸟,你变了。”
“请称这个为成长。本来事物就没有一定的面相,有的只是你看它的角度而已。”
志得意满的男人搓了搓下巴,为他自己的回答感到骄傲。
松则像是放弃似的,提出最后一个问题。
“那个性糟糕,外表又见不得人的女人呢?”
突然脸色一变,打鸟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呸!那种东西还算女人嘛!简直就像白纸上的污点,稀饭中的老鼠屎,世界树的蛀虫……”
无数恶毒的形容从打鸟口中冒出,尼尼亚为这突然的转变错愕,松则以半呆的表情看着对方:“看来你也没改多少。打鸟。”
“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世界的残渣来评论我们女人了,打鸟。”
刻意拉长的语气出现在昨天被打鸟恶搞的女孩子口中。
穿着粗麻衣裙的她掩盖诱人的曲线,清淡的脸庞也少了昨日的艳丽。
不太明显的雀斑意外地突显出些许稚气,和表演服装时成熟的外表很难连上等号。
但这两种不相称的特性,的的确确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只是时间上的差异而已。
漫不经心的浅笑,打鸟并不在意任何责难。
他只是戏谑地看着对方,看到她再度燃起那股无名火。
狠跺着右脚。
“可恶的东西,你到底算哪根葱,凭什么这样对我。”
“七武士的猎鹰。”
松的发言让现场陷入短暂的沈静。
打鸟不改他的嬉笑,尼尼亚则是为秘密的曝光感到不知所措,另一个女孩则是花了点来厘清那个名词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