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会很尴尬。
白翎对这套原则执行得并不熟练。只是对象是麻烦的老人鱼,免得对方之后絮絮叨叨,把他抓起来教育一顿“不诚实”,才搜肠刮肚想了些条款。
如果换做是别的alpha……
“你对其他alpha也这么说过?”郁沉看似平静的嗓音,隐约暗藏着狂雨欲来。
“那倒没有。”白翎不假思索道。
“只提醒我?”
“因为你在乎。”
刹那间,郁沉脑海里即将崩断的弦又重归温缓。
他将沙发往前拖了拖,双膝穿到茶几下面。
接着俯下身,一把捉住了那只蠢蠢欲动的义肢,捏了捏轴承,弄得白翎好似bug报错,吭叽一声。
最后长指拢起,把那两只脚腕都搭在自己膝头。左边是人类的温软,右边是机械的冰冷。这么一来,这只鸟便能舒舒服服,姿态放松地窝着。
跟照顾雏鸟似的。
白翎着实看不懂,奇怪问:“你这是什么癖好?”
郁沉将耳畔波澜似的长发撩到身后,倾身拿起盒子,一本正经道:“先让敌军对我放松警惕的策略。”
白翎喜欢他这个说法,敌军。
郁沉把盒子展开摊放到茶几。
白翎只看了一眼,就诧异地弹起身:“这就是你说的刺激游戏?”
面前是一副质地细糯的黑白棋盘。条纹清晰,棋子温腻
柔滑,一看就是有了年头的古董象牙制品。
某种程度来说……确实是激烈运动,激烈的脑力运动啊!
“就这?!”白翎腾得冲起一股被戏耍的怒气。
他就知道这老头不会平白那么好说话,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白翎气得踹了下老头的大腿肉,收起腿就要走,却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掌精准攥住。
狠挣了两下挣不脱,他釜底抽薪直接掀翻桌子。
郁沉似乎早料到他的反应,神经反射极快地顶了下膝盖,把即将翻倒的茶几又顶回去。只是棋子顺着一刻倾斜的桌面滑下,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一股恶气堵在胸口,白翎控制不住朝他质问:“你要是做不到,就别那么干脆答应我!”
“我说的是带你玩游戏。”
“奸诈狡猾的老毒蛇,操纵话术误导我!”
“很欣慰你对我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不要脸,简直不要脸!害我在那说了半天。”在人鱼面前,白翎更容易感到难堪和狼狈,他气愤地躲开眼帘,被冷汗沁湿的发丝一缕一缕贴在额角,牙尖都在颤:
“……老混球,为什么又戏弄我?”
“你生殖腔有伤,我不想弄得你肚子疼。”郁沉阐述客观条件。
“你特么就不会轻一点?”白翎眼睛里泛着血丝,扭头恨恨盯他。
“我控制不住。”这是主观条件,也是最重要的理由。
白翎:“?”
他情不自禁愣了下,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这家伙整天撩来撩去又不下手,他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年纪太大,废水喝太多,导致功能障碍了。
现在却跟他说,自己控制不住?
“你对我的定力是不是期待太高了?小混蛋。”郁沉语调轻慢,身上有股家长不可抵抗的威慑力。
他垂眸覆上手掌,慢悠悠用掌心厚茧搓着白翎纤细的腕骨,只觉得自己稍一用力,那里就会折断。
“我要是放开手进犯你,你这周都别想出门了。”
白翎颤颤着睫毛转过脸,感觉手指缝隙间潮得厉害,几乎要坐不稳了。
……草。
他又想起老义肢上留下的那两指纹,深深的圈环,力度大得跟要碾碎他似的。
出不了门这说法,确实有几分可信度。
郁沉意味深长:“你如果不想比赛了,我也可以立马抱你回卧室。娱乐自我的事,我何必为难自己?”
白翎不吱声地啃着嘴唇。
……确实,他忘了比赛的事,不管不顾就冲过来了。
除此之外,还有个原因——
对于排遣需求,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上辈子的惯常做法上。
俘虏a,捆死,使用,丢进垃圾场。
他压根没想起来,alpha在他这里还有主观能动性?
白翎又不死心地上下打量一下人鱼,看着对方小臂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