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收到了人去拔舌头的。
正在此时,李嬷嬷行色匆匆地走进来回禀,她虽通过桑桑知晓花颜被大公子救了出来,此时多半被大公子安置在城中哪一处宅院,但此时她必须要主动将花颜失踪的事情禀报上去,这样才能减轻花颜的嫌疑。
也好让所有人都以为花颜是被二公子换了红豆,此时不知被人牙子卖到了哪里,纵使老夫人为了自己的名声定然是要派人寻找,也不会再怀疑到大公子头上。
李嬷嬷福身,语气很是着急担心:“老夫人,还请老夫人救救花颜姑娘,花颜姑娘自从白日被二公子唤去佛堂伺候之后,便一直没有回来啊!”
“啪!”
老夫人原本还想不明白,如今一听红豆回来了,花颜却失踪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然儿竟然会糊涂至极做出这等荒谬的事情来!
“来人,去听雨轩!”
老夫人带着周嬷嬷到听雨轩时,正巧撞见二公子抱着红豆满眼心疼,登时一向挂着笑容的脸上都淡了,厉声道:“然儿!”
卫昼然和红豆这才反应过来,他忙将红豆护在了身后,独自对上老夫人:“母亲,红豆是儿子自己要救的,若是母亲要责罚便冲着儿子来。”
“糊涂!你当真糊涂!”卫老夫人实在生气,从前她将红豆安排伺候卫昼然,哪里想到会有今日自己儿子被一个贱婢勾得屡次冲撞她这个母亲的局面?
老夫人愠怒地挥袖:“给我将她拖下去!”
言毕,周嬷嬷便带着老嬷嬷强行将红豆拉了下去,任由她冲着二公子百般哭喊求情。
只剩卫老夫人和二公子。
“你可知,若是今日之事传出去,不仅我要落个苛待下人的罪名,就连你也要被戳着脊梁骨骂色欲熏心的!”卫老夫人恨铁不成钢,斥责他的话语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怒气:“我儿你怎可如此糊涂莽撞?!不过是一个区区的丫鬟,难不成你当真还想要收她为侧室不成?”
“母亲言重了。儿子自知莽撞,可儿子只想要红豆在身边伺候便好。”卫昼然如是道。
“若是我今日非要将那贱婢彻底料理了呢?!”卫老夫人气得不行,扔下狠话。
“若是母亲执意,儿子愿意削发为僧,永伴青灯古佛!”卫昼然毫不犹豫地顶撞。
卫老夫人似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是这样一个死心塌地的,气得说不出话,来来回回将他打量了数遍才勉强开口:“为了一个红豆,你的仕途你便不要了?这偌大的卫府,祖祖辈辈打下的荣耀风光,你要拱手让给卫辞青那个小娘养的野种?!我儿,你怎么还不明白,红豆纵使再想也不是你心中心心念念的那位朱颜。若是你能为官,能越过了卫辞青去,届时帮那朱颜父亲翻了案,证明了他的清白,你难道还怕有朝一日娶不到那朱家小姐?!”
“母亲…”卫昼然紧紧拧眉,像是被卫老夫人一番话说话的始料未及,他从未朝这样的方向去想过。
只当是当朝丞相卫辞青定下的案子,纵使还没有彻底盖棺定论,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别说是有心人想要翻案,单单只是议论一句都怕惹上祸根。
可母亲说得对,若是他能越过卫辞青,将他的权力都夺了过来,自然帮朱颜翻案也是轻而易举!
“母亲答应你,只要你愿意重新入朝为官,那红豆也可暂且饶她一命。”卫老夫人此时带上了笑容,说话间极擅软硬兼施:“若是我儿仍旧一心向佛,莫说是朱颜,就算是红豆也留不住!”
“…母亲,儿子愿意。”卫昼然终于还是应下来,只是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绪:“只要在为朱颜翻案之前,母亲能留红豆在儿子身边。”
若他真能替朱颜翻案,这红豆不要也罢,届时有了朱颜,影子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
“好好好。”卫老夫人总算是达成夙愿,一个劲儿地说好,眸中神色一变,已然为卫昼然安排好了法子:“好在上次相国寺时皇上见过我儿,也特意命我儿去辅佐卫辞青安排科举等一干事务,这些日子你称病没去,明日便去吧,就从科举开始,一步步将他卫辞青踩在脚下。”
“儿子晓得了,敬请母亲放心。”卫昼然答。
………
翌日。
花颜从别院中醒来时,桑桑却不在自己身边,反倒她的床榻和衣裙上充斥着一股熟悉的冷竹香。
大公子…昨夜来过么?
她却未曾有半分发觉。
身边床榻已然冰凉,按照时辰算,想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