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在院子里等着他的少爷。
直到少爷带回来一个相貌惊为天人的、男子!?
作为唯一一个一直跟在少爷的仆从,方明在某些方面那可是有些惊人地直觉和眼色。
连忙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继续站岗。
容渊牵着昕走了进去。
“昕昕在这里等我,我去参加家宴,有什么需要找方明。”
“我很快回来。”
容渊俯身亲了亲昕的眉心,“等到你这边的事解决了,我就将我们的事告诉父母。”
“嗯。”昕这才点点头。
至于容渊为什么会知道他这边的事,容昕自动为容渊找好了借口。
肯定是他那个手下或者赵寻告诉容渊的。
但是,其实不是,容渊只是每次来找爱人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再加上火树银花这个毒实在太有辨识度了。
所以猜测出爱人的身份并不难。
真正难的是爱人功法上的缺陷和火树银花的解药。
要推演出一部此间规则范围内的真正适用的顶级功法并不难,但是那就需要废功重来。
但昕昕目前的处境注定了他不能没有武功。
哪怕他答应,以爱人的性子也不会答应。
而火树银花的解药还需要一些时间,差了几味主药。
根据001给的地图,距离不近,一来一回需要两个月时间。
同样不能着急。
一切还得等到昕昕处理完惊刹楼的叛徒之后再说。
家宴。
几人落座完毕,丫鬟小厮布完菜后整齐有序地退下。
丞相府的家宴通常都是没有下人的。
等大家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容渊缓缓开口,
“父亲,赵寻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只有一个要求,丞相府不参与夺嫡之事。”
听闻此言,在场三人皆是一顿。
脸上满是讶然,丞相和丞相夫人是不敢相信他们瞒了这么久的事,儿子竟然不声不响地知道了。
而赵寻则是真没想到容渊会来这一招。
好吧,这人有恃无恐。
关键是他还不能说出真相。
看着儿子不容置疑的眼神,丞相夫人本就偏爱自己的儿子,自然没有什么不同意。
关键是丞相。
丞相看了看容渊,又看了看赵寻,眉间隆起,眼神严肃。
“你是从寻儿这知道的?”
听到丞相的问询声,容渊点点头,“是。”
当然没有说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吗?”
这次问的是赵寻。
“没有,父亲。”赵寻回答。
丞相捋了捋胡子,一脸肃重。
“这件事不管丞相府参不参与,我们都已经在船上了。”
“只要父亲不参与,这件事我有办法解决。”
容渊这话一出就惊到了丞相,他这个儿子,不就是个纨绔吗,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
不说丞相不信,就连丞相夫人也不信。
当然相信的,也就只有直面过容渊真面目的赵寻。
可不是嘛,直接把他杀了,问题不久解决了吗?
赵寻看向容渊的目光甚至带上了惊悚。
“渊儿,这件事为父自有决断,绝对不会让丞相府陷入险境的。”
容渊不知道他这个便宜爹有什么绝妙的办法,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没有放弃参与夺嫡事件。
甚至押宝在先皇后之子赵寻身上。
容渊没有废话,他已经劝阻过了,既然执意的话,那么结果是好是坏就由他们自己承担吧。
而他顶多在他们想要跑路的时候帮一把。
又或许不用帮。
希望他这个便宜爹和赵寻之间可以友好合作。
披星戴月归。
容渊一路走来,头一次觉得从主厅到他的院子这段路程如此之长。
脚步不自觉加快。
漫天星月,密密麻麻。
罕见的,容渊感觉到一丝紧张。
这种感觉很神奇,紧张期待见到一个人。
那颗在漫长岁月轮回中早已冷硬的心此刻却变得柔软多思起来。
他会不会等着急了?
他会不会等的不耐烦了?
他会不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