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救定了,”希奥不耐烦地拍了拍曲刃剑:“快点决断。”
“你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抓她,又是怎么抓到她的吗?”妮尔莎颇有些输人不输阵的意思,还想卖关子,故弄玄虚找回场面。
“那个我管不了,波特尼的事,我管不了,”西奥一字一句:“你们所有的事情都和我无关,把人交给我。”
“你一定会放了我的,”前女友笑靥如花:“我打赌。”
“……你在拖延时间,”希奥眯起眼睛:“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希奥用曲剑把妮尔莎的脸一拨,朝向前面的墓碑,那块墓碑痕迹斑驳,年代久远,上面刻着“阔锡坎氏族的妮尔莎,逝世于艾元年……”
“你们属于一个秘密组织,墓碑上不是生平终年,是你们的代号,”希奥在妮尔莎耳边轻声说着在她听来不啻惊雷的话:“步院学生只是你的表面身份,而你真实的身份,是不被当前的波特尼官方承认的……”
惊雷一下又一下地劈在妮尔莎心头,她开始颤抖:“你……你,”
“你在外事酒店,也并非是为了刺探情报,你一直潜伏,未被启用,最近有人命令你对我们发起行动,旨在破坏我国和联邦之间的关系,结合当下波特尼军中的窘况,我猜,军队中的秘谍,也和你一样,同时被唤醒了。”
妮尔莎满身大汗,腿有些发软。
“但是我还是那句话,这是波特尼内部的事情,和我无关,把芙蒂交给我,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希奥温和地说:“你们波特尼乱起来,对我国来说,是喜闻乐见的,我不会阻止你们。”
“希望阁下说到做到……”雾中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三个守墓人出现了,为首的是那个耳背的老人,尖嘴猴腮干巴瘦,现在他看上去眼也不花耳也不聋,精神矍铄,一副吃嘛嘛香的好身板。
芙蒂被一条发光的软绳绑着双臂,跟在他们身后。但神色平静,似乎并没有受到虐待。
希奥放下心来,为了表示诚意,他把曲剑还给妮尔莎,示意她过去。
“真是强者风范,”老头微笑着赞道:“阁下的光芒,让所有的阴谋之花都无颜绽放,简直是太阳一般的器量啊。在下托格底氏族的拉蒙特,向索竭罗子爵致敬,并且为我们的冒犯之举道歉。”
他啰里吧嗦地说着话,然后抬起手,芙蒂身上的绳子游动着回到他手臂上盘绕起来。
抬起头昂首吞吐分叉的信子。
那竟然是一条蛇。
它的身体犹如一根柔韧的金属软鞭,满身鳞片就像是雕刻着花纹的银色结晶体,呈现出一种独特的质感,映着月光,朦胧迷离,椭圆的头部稍微抬起,湛蓝的眼睛闪烁着光芒,看上去神秘深邃,又带有些许的威严。
虽然是一条蛇,但是在月光下,它姿态优雅尽极华美,一点也没有爬行动物凶狠冷血的感觉。
“您过奖了,”看到芙蒂并没有受到虐待,希奥态度缓和下来:“那就按照先前我说的,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咱们就此别过。”
拉蒙特一愣,他没想到希奥真的就这么一笔带过,而且问都不问芙蒂一声:“子爵阁下……”
“您不用说,”希奥平静地道:“咱们没有合作的可能。”
希奥洞悉人心的本领让拉蒙特又是一阵惊艳,老蛇头不死心地问道:“为什么没有可能?您不是说,波特尼内乱,您喜闻乐见吗?”
“因为照你们这样,根本乱不起来啊,”希奥叹了口气:“议长阁下有多厉害,想必您比我更清楚,这只是其一,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她有大义在手,一个英明的领袖再加上大义在手,这就是不可阻挡的大势,逆大势而行,殊为不智。”
希奥觉得,这些人肯定是和夏谷希政见不合,说不定还是以前政治斗争的失败者妄图东山再起,但是像这样暗搓搓地捣乱,是难以取得胜利的,尤其联邦新败,正需要休养生息,你们不想着帮助国家恢复元气,反而要趁势夺权搞内乱,去挑战军政大权在握的纳伊夫和夏谷希,这种行为能得到支持才怪,简直就是花样作死。
“大势吗……?”拉蒙特若有所思,却没有阻止希奥带着芙蒂离开。
“长者,为什么不留住他们?”妮尔莎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希奥的背影:“我和谢尔丹还有诺瑟一起出手,一定能留下他们!”
“没有必要,”拉蒙特摇摇头:“这是一位人杰,对于这样的人,最好不要触怒他,王国和联邦天然对立,而且……”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妮尔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