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确实是最快的开城门的法子。
只听他接着说道,“我给他记忆里留下的那几幅画中,着重画出,他的儿子是被他的性格所影响,才做出杀人之事,又被人所杀的。
虽不指望他能因几幅画而改过、忏悔,也总能让他稍稍自责几分吧,可事实是,他不在乎!
所以,我得在他记忆里,再加上几幅画。
就画他儿子活着时私底下做过的那些坏事,再画他儿子在地府里经历十八层地狱的画面,最好能让他感同身受,陪他儿子一起走上一遭……”
“你就画这些?我看你就是想将他弄死!”
“都说他是自己在作死,我只是画了几幅画而已。”
桑晴晓无语道,“呵呵!画这些能让他开城门?”
月毫又想了想,“再画些阎王训斥他不顾百姓死活的画?岳知州私底下可是很怕死的,阎王开口让他开城门,他敢不开?”
桑晴晓直觉不靠谱。
月毫还没说完,“听说,桑姑娘在冶州城开启了地狱之门?”
“呵,又将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你是想让我告诉你地府是什么样子的?好让你画的更逼真?”
“桑姑娘果然聪慧。”
桑晴晓翻白眼,就挺烦被人戴高帽。
她还是让月毫看见了一些地府之景,打算月毫这一次失败了,就自己想办法。
一个多时辰后,那六人的罪责被查实了,亓骁眠的手下,查出的消息还更多些,桑晴晓一一看下去,便默许了月毫再出手。
第二天夜里的同一时间,月毫直接解决了两人,本以为踹门搜查的情况会更加频繁,可事发后的隔天早上,一直风平浪静。
桑晴晓还以为是爆发前的沉默呢。
可探查的人带来的消息却是,不少官员齐聚岳府,恳请岳知州开城门。
桑晴晓看向月毫,他耸耸肩笑道,“我第一次画地府,一时兴奋,就想让更多的人也瞧瞧。”
说话间,一些百姓也走出了家门。
桑晴晓冷笑,“月毫,你这画散的够广的呀。”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你也不怕将人吓死!”
“我有分寸,老弱妇孺没有给。”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这行事手段以后得悠着点,若真有人出事,我还得替你担下些因果报应呢。”
月毫头低得快,“桑姑娘教训的是。”
桑晴晓趁他低头的瞬间,读取了他的记忆。
月毫反应过来,警惕地往后退。
桑晴晓笑道,“你不是还杀过几个人吗?我总得瞧瞧那些人是如何死的,但凡你欺骗我,今日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一会儿后,桑晴晓又说道,“虽然你跟我说的故事,与你的记忆还是有些出入的,可,问题不大,祝贺你,保住了这条命。”
月毫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气才松到一半,他瞪大双眼问道,“桑姑娘,你没契我吧,之前,黑将军跟我说过,你趁她弱,眉心一点就契了她。
虽然你算是个好主子吧,可我已经有了全天下最好的主子,他虽已死,我这辈子都不会背弃他,投靠他人的。”
“想什么呢,没有。”
“呃,那就好,”月毫想了想,心里觉得怪怪的,又问道,“可为何呀?姑娘瞧不上我?我实力也不弱啊。”
“嘿,你这人有意思哈,”离簇甩着她蓬松的大尾巴,“契你吧,你不乐意,不契你吧,你也不乐意,你到底想怎样啊?”
“我确实是不想被契,可桑姑娘没有契我的打算,是不是说明我不够格?让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挫败感,所以就问出了口。”
桑晴晓反问道,“你不是一直说你有主子了吗?主子虽已死,可一直活在你的心里,我不夺人所好,他也值得你用一辈子去铭记他。
当然,你若是想认我为主,我也是可以契下你的,我那还真就缺个酿酒的师傅呢。”
“那还是算了吧。”月毫放心道,“我这里的酒,都是按照主人生前琢磨出的方子,酿出来的。主人的方子,自然就是最最好的。
酒水生意,弥刹已经跟我谈好了,价钱自然是最优惠的,只是,所有的酒售卖时,都得加上一个周字,周氏月光酿、周氏千里香……”
“你家主人应该不会在意这个吧?”
“主子的下半生过的虽是逍遥,可有的时候,也还是孤独的,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