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藤盯着女魔的尸体,走近蹲下瞧了瞧,“她这体质确实是魅的体质,气味闻起来还挺正,可好似没有修炼魅功的痕迹。”
离簇也凑过去,“你刚刚跟我们说的什么魅功,我听后也觉得奇怪,明明对打的时候,没有感觉到欲望被勾起啊。”
关于这一点,憨憨兽的记忆中就有答案。
桑晴晓解释道,“霍启不让她修行魅功,她体质是魅,哪怕是在魔仆中,都是比较低阶的存在,霍启觉得她一旦修习魅功就回不了头了。
魔的出身是无法改变的,但是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霍启便为她规划了另一条路,又帮她改善出了一本适合魅修炼的功法。”
离簇听后气愤道,“霍启对她这么好!她竟还背叛他!不过是多了一只憨憨兽,当个孩子养便是。
一个头脑健全的魔,竟还跟一只魔兽吃醋嫉妒,这女性嫉妒起来还真是可怕呀!”
桑晴晓观察三位相处的一点一滴后得出,“她,应该算是爱而不得吧。”
“可谁又规定你喜欢一个人,那人就必须喜欢你呢!我才听了这么一点儿,就对霍启有了很大的好感,晓晓,你看了憨憨兽的记忆,霍启,是个好魔吗?”
“是。只是,他还曾是人时,过的不大好,”桑晴晓看向老藤,“你应该听说过他,他名气很大的。他的活动轨迹,与你生存的轨迹有所重合,没准你还见过他呢。”
被这么一提醒,老藤就立马知道是谁了,他本就听着耳熟,只以为是重名,没成想那人的结局,竟有了这般的反转。
叹道,“我还真就见过他呢,700年前,他领兵打仗,曾从我面前路过几次,队伍庞大,每次经过都扬起沙尘,尘土量太大,将我呛醒,我才总能瞧见。
他是为数不多的,让我记忆深刻的人族。
唉,我见过他年轻的时候,也见过他中年的时候,他那最后一战,是打我面前走过的,记忆中的他,永远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
我是过了好久,才听到他的死讯,谁让我那时又睡了好久呢,听到后,便一时冲动,四处打探他的消息,那时的我对人族还不是很熟悉,被人打骂了好几次,还险些露馅。
几顿打骂也不算白挨,只是可怜了他,为国家倾其所有,最后的结局,却很是让人唏嘘。”
“700年,”离簇听出来了,“你们说的可是杀神霍启?!”
桑晴晓点头。
离簇也唏嘘道,“周云瑾曾跟我说过他,还拿他战斗的例子否认了他好多的功绩。其实,我当时就觉得周云瑾说的不对,只是习惯性地没有反驳他。
世人都说他嗜杀成性,更是因他屠杀十城,至少五十万人,不论男女,就将他的功绩贬的一文不值,贬低他的,竟还多是他自己国家的人。
要说他的屠杀行为,放在当时的国情中,也是可以理解的,他那国家地理位置不大好,被多国围在其中,又资源丰富,能不让人眼馋吗?你一口他一口的,都被蚕食的差点灭国。
还是霍启以一己之力,东征西战,四处奔波,才挽回了灭国的局势。
屠城,一方面是震慑,一方面是国家养不活这些人口,还有一方面,是无法判断这几十万人中是否还藏了敌方的奸细。
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杀了,才能后顾无忧。
在当时的国情来说,这样的做法不能说是错。
可朝中却有人说,可以驯化那些百姓,当问到谁愿意去,却个个又成了缩头乌龟。屠城的消息一出,又化身圣人,指责霍启的残暴,还私底下煽动百姓们,一起诋毁他。
等到朝局国土刚刚稳定下来,朝中又见不得他功高盖主,给他安插了各种罪名,当时的陛下,却又化身为和事佬,感念霍启的功劳,将他放逐边疆,无诏永不得回。
表面上是个有情义的君王,力排众议保了他一命,背地里却勾结他国,还在军队中安排了人手,终是让他死于沙场。
那时,他也不过是三十多岁,就已经为国家操劳出一头白发。
想来,是已经遭受过被整个国家背叛的大痛,再面对女魔背叛的小痛时,他才会那般释然地面对死亡吧。
只是,他当时不是已经死透了吗?怎么还成了魔,又死了一次?”
离簇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桑晴晓。
桑晴晓摇摇头,“憨憨兽的记忆里没有。”
“可惜了,好想知道呀,我私底下还是很崇拜他的,有关他的故事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