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
是即便已经用了,也能从人的身体里分离出去?
亓骁眠预感不大好,一边思索着对策,一边继续套话,“你打算如何要回?”
“人死灯枯,鲸油和妖丹自然不会再保护你们。”
亓骁眠眯起双眼,将兵器抽了出来。
‘张帆’无视他的举动,以逗人玩的心态继续笑道,“瞧你这紧张害怕的样子,也不知你更担心自己的命,还是更担心里面那位陛下的命。”
‘张帆’深吸了一口气,“他这无病无伤的,竟用的比你还多。
亓骁眠,你白对他忠心了,外面人人都以为他看中你胜过他的亲子,可事实上,二皇子身上的味道可比你重的多。
鲸油的诸多用处,他也只是告诉你皮毛而已,战场上的那么一小瓶,就让你对他感恩戴德了?
人家只不过是在利用你,孰轻孰重,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说什么你都信,瞧你这卖命讨好的样子,与从前蠢笨的我,还真有不少相似之处呢。”
亓骁眠听了他话,也只是不走心的回了句,“莫要挑拨离间,我不会听信你的话。”
‘张帆’端详他的表情,低声叹了句,“你比我聪明。”
亓骁眠眼眸微动了一下,没说话。
‘张帆’又道,“取回鲸油和妖丹还有一个法子,不用你们死,过程却生不如死,即便扛过来了,身体也会遭到原伤势反噬,残喘几年,若能得到精心照料,拖着病弱之躯撑到原本寿命,也是有可能的。”
这法子,皇室和权贵们定是不答应。
果然,身后大门开了一个口子,蔡浊,侧身挤了出来,在亓骁眠的身边,蚊子哼地耳语了一句,“侯爷不用担心龙脉……”
声音虽小,可京南回还是听见了,他脸上的笑容更大,“能与勇信侯畅快地打一架,我之荣幸!”
话音刚落,黑气遮天蔽地,雨量突然变大,带上了墨染的颜色,很多人被淋了个正着,就渐渐开始不对劲了。
桑晴晓看着这熟悉的一幕,他竟还有余力控制这么多人!
多是宫中侍卫,与皇子府的那些下人自是不同的,人数更多,对付起来更加麻烦。
最要命的是,冲击点不知几处,根本就忙不过来,营救不急呀。
大量的符文,从桑晴晓的身体里冲出,让她整个人都笼罩在各种光芒之中。乌压压的即将冲过来的人,虽没有立即停下,可动作明显有所减缓。
没淋着雨的人,眼中似乎是看到了希望,那一双双亮晶晶的,桑晴晓想不忽略都难。
只是这略带崇拜的眼神,她没有心思去应付,正肉疼呢,疼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这些符文都是早已画好储备着的,一天天积攒下来,足足攒了好些年,每日里还要用捉妖之力去养护,说是当心头肉伺候都不为过,只等自己出现大危机的时候再拿出来用。
没成想,竟在这种时候,不得不拿出来了。
这般想着,桑晴晓俯瞰皇宫,眼中怨气可不小,更是瞪向亓骁眠他们,赶紧动手呀,速战速决,没准还能给她剩点呢!
京南回瞧见这一幕,也依旧是乐呵呵的。
所以,这也不是他的后招吗?
不能让他继续下去!亓骁眠刚摆出招式。
张帆的身子竟软塌塌地向一旁倒去,从他的头顶处,竟是飘出了一个乳白色的半人半鱼的影子。
这,应该就是真正的京南回吧。
“你不是自爆了吗?哪怕魂魄不会一起消亡,也不至于这么完整吧!”
离簇谨慎的质疑道。
“黑将军说的是,当时我想拖着凌浅一起死,就没想着给自己留活路,可我不知,凌浅一直将我族人的妖丹带在身边,恰好替她挡住了自爆冲击。
而那些妖丹即便被剥离出本体,也依旧感受到我的同源之力,关键时刻,虽救不了我的肉体,可却护住了我的魂魄。
在我被自爆震得浑浑噩噩之际,黑白无常将我勾进了地府,在那里,我可是学到了不少呢,更是寻得了机会,学成之际,又逃了出来,我虽已没有了妖力,幽冥之力助益我许多。
夺了具身体,可终究不是自己的,操纵起来很是费力,又花费了些时间,当然,我也不急,凌浅有屠孽‘护’着,命长着呢。
魂魄的强大,和一碰就碎的人族之体,让我头疼的很,我只能封印自己的力量,需要用时,才放出一点点,还得时刻注意着量